上回許產業家嬸子帶了一個侄兒媳婦一起上門給陳夫人存候,單送給寬姐兒的見麵禮,就有一朵巴掌大的赤金鬢花,一看就是新打的,切麵閃閃發光,花心嵌著一顆拇指大的紅寶石,脫手頗重。
陳頤鴻想了一想,他這個親孃的脾氣他是清楚的,這件事冇如許輕易完,彆的也罷了,mm是蜜斯,萬一有點甚麼名聲上的不謹,她這輩子就完了,萬不能任花姨娘胡來。
陳頤寬的夫家姓許,也不是甚麼顯赫的人家,上一輩有一名曾做到了二品文官,現在隻要一個子爵的爵位,另有兩個後輩最高也就做到五品官,隻是因家中幾代祖輩都擅運營,現在在天津一帶良田萬頃,旺鋪無數,非常充足。
衛阿姨笑道:“還是大姐姐會調度人,先我去瞧了瞧月丫頭,顯見得就比以往有端方多了,也懂事了,還會照顧mm,我可算是放心了。”
待屋裡冇了人,陳頤鴻才道:“姨娘噤聲!”
說著請陳頤鴻坐下,又叮嚀丫環上茶。
鄭明珠聽他說了出來,便笑了。
陳頤鴻便依言坐下,一邊笑道:“姨娘有甚麼事?”
花姨娘更加哭罵起來:“你現在撿著高枝兒了,就不管你mm了,口口聲聲的好,我就不曉得幸虧那裡,不幸我這屋裡熬油似的熬了一輩子,統共這麼一個女兒,現在給人如許兒作踐,竟就冇人管了,天下哪有如許狠心的哥哥啊。”
陳夫人見她明白了,也笑道:“這也冇甚麼大不了的,如果這事兒真不成,天然另有彆的人家,我們家的蜜斯都是好的,並不消擔憂甚麼。”
花姨娘也拭淚:“好孩子,是姨娘扳連了你,如果你投生到夫人的肚子裡,憑你如許的出息,誰不愛呢?那裡用得著現在如許愁。”
陳頤鴻見他娘一句話也聽不出來,倒撒起潑來,跺頓腳就要走,走到門口,轉頭丟下一句話:“這件事自有母親做主,姨娘哭一哭敗敗火也是好的。”
當然,她還不是很清楚陳頤鴻對陳家嫡派的態度,此時便笑吟吟的聽著,並不如何答話。
花姨娘嗔道:“急甚麼,也不太晚,你坐下來講,我也正有事要與你說呢。”
鄭明珠就笑道:“寬姐兒從小兒就養在母親膝下,哪有個不好的,又懂事又風雅又孝敬,誰不讚呢。”
實在這類實惠的婚事是頗受歡迎的,鄭明珠曉得許家現在長房的嫡長媳便是一名郡王府的庶女,寬姐兒將來的夫婿便是二房的宗子,此後分了家,一樣是當家主母,手中天然掌萬貫家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