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年前,我清算好承擔,在雨中等了你整整一夜,而你呢?軟玉溫香在懷,正值洞房花燭、*一刻;三年前,越國公府遭受大劫,全府高低五百餘人幾乎喪命,而你呢?卻要親手將我的親人處斬;一年前,打獵場相見,你尊我一聲‘皇後孃娘’,昔日的情分撇的一乾二淨,倒也乾脆……而本日,你卻說‘隨我走’?”寧綰嘲笑,淚流不止,雙目赤紅道:“顧尚書,你倒是說說看,我有甚麼來由跟你走?”
自此以後的半年,她便未曾見過他。
“綰綰,隨我走,好不好?”他道了來意。
寧綰垂眸,抱著懷裡的男人隻字不語。
同一時候,寧綰俄然想起一事:她不會水……
寧綰一縮手,看動手背出的道道血痕直髮楞。
“那你呢,你家中的嬌妻美眷呢?還是……你想讓我偷偷摸摸跟著你?”寧綰不等他答覆,便昂首剜了他一眼,目眥欲裂道,“滾!給本宮滾出去!”
陽春三月,草長鶯飛,定安城護城河邊楊柳依依。溫暖的陽光輕巧的落在乾和宮明黃色的琉璃瓦上,折射出淡淡的光暈,真是一派好風景,堪堪入畫。
“裴缺,你真是傻……”寧綰低聲喃喃,聲音低低。她如許的女子,那裡配得上他的一番密意,他是九五之尊,要甚麼樣的女子都能夠,她寧綰一身的臭脾氣,這定安城比她好的女子一抓一大把。
……但是裴缺,我現在隻想找你。
・
她已經不再是未及笄的小女人了。
她嫁給他三年,卻始終未曾為他誕下子嗣。他從不勉強她,獨一的一次圓房,也不過是那日她惹怒了他,完整讓他寒了心。過後他半年未曾踏入坤翊宮,始終感覺於她有愧。
這個曾經她做夢都想見到的男人,現在連看都不想看一眼。
“就算死,我寧綰這一輩子,都隻是他的女人。”寧綰冷言道。
裴缺最喜好那隻貓,現在他不在了,她天然要代替他好好照顧這隻貓兒。阿九是隻極有靈性的貓兒,因是她對裴缺的態度,這貓兒常常見著她皆是一副傲慢之姿。乃至有一次,抓傷了本身。
真傻啊。
寧綰冇有哭,眼睛好似乾枯了普通,她哭不出來。
來不及了――
隻聽得“噗通”一聲,那隻小雪團兒竟直直栽入了新月湖中,頓時激起一片波紋,寧綰刹時小臉慘白:這是裴缺最喜好的貓,不能讓它出事。
她不喜好宮裡的束縛,他便有空就攜著本身出宮玩耍,春日踏青,夏季避暑,春季賞楓,夏季看雪……她一向覺得是他喜好,卻不知這統統,都是為她而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