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二,你這是不肯幫我了?”
顧時年頓了一下,道,“不是不肯幫,是不能幫。”當然,最首要還是不想幫!
顧時年被顧光宗給出的來由逗樂了,問道,“我記得你六零年就跟我們一家隔隔開離乾係,跑去省會給那人當兒子了。你自個兒說說,那人出過後該不該你這個做兒子去清算爛攤子?
當媽的,哪能真跟親兒子見怪。
顧光宗理直氣壯隧道,“你說憑啥!就憑當初是你和張同道讓我去西北給那人收屍!”
說的彷彿你不去西北,成分就很好,就有資格考大學似的。做啥白日夢呢?
顧時年忽悠他吃了這麼大的虧,現在卻屁股一拍翻臉不認人,哪有這麼好的事兒?
張春妮固然冇有明說,可她當初發狠把顧懷慶兩口兒拉上馬,還不是因為那倆人把他送到最傷害的邊疆線去了。
那些人何如不了顧時年和張春妮,也算計不到顧時年背後的都城顧家,火氣可不就衝他來了麼。
不但帶著他那寶貝閨女詐死叛逃了,還留了一封夾帶黑貨的遺書,狠狠算計了他和顧時年、以及張春妮一把。
顧時年和張春妮有都城顧家護著,又有白家人護著,天然不怕顧懷慶的算計,可他就分歧了。
他不是聖父,乾不出以德抱怨的事情。
一週後,顧時年把雲裳奉上回都城的火車,剛頂著大太陽返來,就接到了顧光宗的電話。
要不是他早有籌辦,花了一筆錢平事兒,說不定這條小命早就冇了。
再說你那成分本來也不好,要不然當年也不會讓人蔘軍隊趕返來,這跟你去不去西北又有啥乾係?”
顧光宗這些年在顧時年手上吃了很多虧,天然曉得顧時年不是善茬,這會兒被明顯白白的回絕後,也不敢胡攪蠻纏的威脅耍賴,而是倉促結束通話,內心揣摩起從張春妮那邊動手的能夠性。
再如何說,他也是張春妮的親兒子,這血緣乾係,哪能說斷據斷。
當初忽悠我的時候說的比唱的還好聽,甚麼這事兒不會影響到我,甚麼疇昔收屍能獲得顧懷慶在省會的屋子,全特麼是哄人的!
電話裡,顧光宗也不繞彎子,一張嘴就說本身想考大學,要顧時年幫他處理成分題目。
從當年簽下那份斷絕母子乾係的聲明書起,顧光宗就跟顧懷慶撕不潔淨了,即便顧光宗不去西北,比及顧懷慶那些事敗露以後,他還是得受連累。
大夏季的他跑到大西北,凍得跟三孫子似的,讓顧時年批示的團團轉,啥好處都冇撈著不說,還被顧懷慶那老王八羔子擺了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