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春把手裡的菜刀往菜板子上一剁,“受不受得了也不關你的事,狗拿耗子多管閒事,冇事就回西屋去,在這裡找罵是不是?”
等李顏宏把身上的灰拍打完進屋,見二春已經和上麵了,他的嘴角裡的大大的,“喝,這行動倒是敏捷,麵都和上了,早晨吃啥?用不消我老李搭把手。”說話的時候李顏宏的兩隻眼睛也閃閃發亮。“我這是用白麪和玉米麪,弄的二合麵籌算抻麵,你如果抻麵幫我搭把手也行。”二春側頭掃了他一眼,又輕飄飄的把眼神收回來,持續揉本身的麵。那輕飄飄的眼神帶著輕視,還真是把李顏宏阿誰倔脾氣給勾上來了。“丫頭,你彆看我不會抻麵,可如果兵戈那老李我但是把妙手,世上可不就是這個理兒,洗衣做飯那是女人的特長,在內裡兵戈乾活是男人的特長,這叫各有所長嘛,不然為啥要男女結婚?這叫互補。”
“老李頭,之前看不出來,現在才發覺你話咋這麼多呢!我這做飯呢,可冇空理睬你,你該乾嗎乾嗎去。”二春出回身去北牆的牆根兒下,從內裡翻出了一顆白菜,一邊撥白菜內裡乾黃的葉子,一邊走到灶台旁,“我是鄉村長大的也冇有上過幾年學,到底是不如你老李頭懂很多,見地也不如你老李頭見地的廣,可我就明白這一個理兒,這世上的事啊,冇有啥事非得是女人或男人才氣做的,就看你用不消心,這男人要真疼女人,你看他會不會做飯,到時指不定還能練出個大廚來呢。”
二春趁著入夜之前,把園子裡曬的辣椒都收了返來,直接把辣椒倒在東屋的南炕炕稍那邊放開,拿著簸箕又去了外屋,把灶台裡的灰掏了出來端到內裡倒了。
再看二春還梗著脖子瞪著他,李顏宏扯著大嗓門往西屋走,“老子就是多管閒事,明天讓人嫌棄那也是老子自找的,怨不得人。”
行動那叫一個利落。
兩人鬨了不快,外屋裡二春也冇有再理睬他,等把麵揉好抻的時候,內裡已經颳起了大風,先前還亮著的天也暗了下來,二春拉了外屋的燈,把抻好的麵下到鍋裡,用筷子漸漸的攪著,這才又抓了把柴火在灶坑裡點著,然後忙塞到西屋灶坑裡去,鍋早就是刷好的,舀了勺豬油放到內裡,紅色的油漸漸的化成了透明色,看鍋冒煙了,二春把洗好的白菜倒了出來,翻炒幾分鐘後把切成塊的土豆放裡,又添了水放了鹽才蓋上鍋。
何況這些話也不是她瞎扯,按李顏宏的性子,說這些都是輕的,他那人一看就很強勢,又骨子裡有著呆板的大男人主義,按他的設法就該男主外女主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