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站在地上,比坐在床上的淩依依高上很多,說是男人不當,或許應當說是少年。
聽著近在遲尺的腳步聲,淩依依當機立斷,指了指床下,“你到床下去,鐵蘭撿把劍過來!”
黑衣少年一個側身讓過,徒手捏住進犯者的脖子,稍一用力,就聽清脆的聲響,進犯者頭一歪,倒在地上。
淩依依似笑非笑的望著黑衣人,動了脫手中緊握的金簪子,正對著黑衣人的死穴。“哼,那就看看是誰先殺了誰?”
一昂首就看到烏黑的房間內,一個黑影正端坐在小凳上,舉止文雅的端著甚麼東西吃,不消說,也是她的燕窩粥了。
即便她現在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,好歹她也是最愛寵的將軍府嫡女。
黑衣少年無法的聳聳肩,手指輕釦桌麵,轉頭朝進門處掃了眼,“我也想走,但是,現在彷彿是走不了了!”
淩依依裹著被子側身倒在床上,小小的身材被綿被蓋得嚴嚴實實的。“冇但是,我累了,你先下去換身衣服吧!”
鐵蘭鎮靜的扭捏著雙手,不敢答允淩依依。“蜜斯使不得,奴婢如何能擔負得起。奴婢……”
“大蜜斯,叨教大蜜斯睡下了嗎?”
“不消,我今晚想一小我睡,要不你換身衣服睡到隔壁去,有事我再叫你!”淩依依粗粗的聲音從綿被中傳出,帶著點固執。
自始至終,淩依依都悄悄的坐在床上,動也不動一下,除了展開眼皮當真的看著打鬥以外。
乾脆眼不見心不煩,一閉眼熟氣的盤腿坐在床上閉目養神。
思路剛起,就被本身否定了,她可不是那種恩將仇報之人。
淩依依不悅的盯著這個看不見麵貌的黑衣人。“看來你惹的費事不小!”
一個黑影刹時從烏黑的屋頂飄下,話音未落就輕笑著掐住淩依依的脖子,雙眸凶惡非常的盯著淩依依。
她細心的撫玩著黑衣少年殺人的行動,固然不是很清楚,但仍然看得出,那些行動潔淨利落都是殺招,招招斃命。
以她的工夫,對付依蘭院中人綽綽不足,隻是蜜斯之前一向非常寵嬖如畫,以是她纔沒有懶得理睬三人,現在蜜斯又這麼號令,不曉得會不會懺悔,那她到底該如何做呢?
混亂的腳步聲合著甲士的腳步聲已經收支院中,眼瞧著就要進門,淩依依朝鐵蘭伸手。
淩依依緊握住鐵蘭拿劍的手,將手臂上的血擦些在她身上。
“味道不錯!”
“鐵蘭,感謝你下水救我!顛末此次落湖之事,我曉得你纔是依蘭院中中對我最忠心的人。從今以後,你不但是我的侍女,還是我的朋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