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皇子的哭泣聲戛但是止,容皇貴妃也忘了裝不幸。

三王爺躬身領命,把小孩一樣賴著不肯走的睿親王攙扶下去。

“哎,慢著!小杯喝不利落,換大碗來!”睿親王拋棄拇指粗的小酒杯,撈起兩個大碗,滿上後硬塞進天子手裡,催促,“喝喝喝,痛快點!想當年皇兄與我對飲,不喝完十壇不準離桌的!”話落咕咚咕咚喝得潔淨,然後把碗口往下一摜,仰首大笑。

睿親王騰地一下翻身坐起,罵罵咧咧道,“竟敢對老子脫手!如此不知禮數,行動粗鄙,怎會是我塗氏血脈!皇侄兒老胡塗了,竟還想禪位於他!他是怕咱大慶百年基業倒的不敷快怎地?”

天子終究展開黑沉的雙眼,冷聲道,“如此,你就是承認了與皇叔有過一段-私-情?不,或許不止皇叔?是了,你到底是官-妓-出身,哪能出淤泥而不染呢……”他猙獰的笑起來。

天子與容皇貴妃小酌幾杯,從她素淨無雙的醉態中回神的時候,卻發明幺子已被大臣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,個個臉上帶著恭敬而奉承的神采。平素靈巧聽話,脾氣外向的幺子本日高談闊論,意氣風發,顯得非常陌生。

兩滴血在水中交彙,然後漸漸,漸漸融會在一起。容皇貴妃頃刻癱軟,衝動的淚流滿麵。天子冷眼瞥她,甩袖分開。

眾位大臣,包含天子都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
“取一滴九皇子的血出去!”天子語氣非常冷酷。

“皇叔說得那些話,但是真的?”天子閉眼倚在榻上,神采安靜。

說話間,九皇子哭哭啼啼跪在門外要求覲見。

心知環兒的醫術比太醫好上無數倍,體貼則亂的五王爺這纔回神,謹慎翼翼脫掉他外袍,替他措置傷口。

宴會過半,大臣們酒酣耳熱,垂垂放得開了,逮著機遇便湊上前給九皇子敬酒。九皇子來者不拒,臉上至始至終帶著親和的淺笑。

“我是皇子,我是皇子!哈哈哈……”九皇子失心瘋普通笑起來,也不管容皇貴妃景況如何,跌跌撞撞跑出宮去。

天子額角的青筋狠惡抽痛,強自按捺滿腔肝火,詰問道,“好端端的怎打起來了?”

三王、五王分坐擺佈文臣武將之首,離正中那金燦燦的皇位,倒是有些遠了。

賈環勾唇笑得邪魅,拍拍他通紅的臉頰,柔聲讚成,“乖了!”

五王爺瞥他一眼,眸色森冷。三王爺衝他舉起酒杯,笑得溫文爾雅。

天子定定看她半晌,另有甚麼不明白的,內心鬱積的肝火狂猛燃燒。就這麼個玩意兒,竟被他當寶普通捧了十多年!可惱!可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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