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湖位於姑蘇城的西南麵,太湖以北,離蘇府並不遠,不倒一炷香時候,馬車便停了下來,顧流惜挑開車簾柔聲道:“等我半晌。”
一旁的顧流惜也是被迷了眼,但不是因為景,而是因為身邊的人。夜色星光中,聞墨弦的側臉清楚可見,此時她微低頭,眼睛美得讓她心顫,顧流惜感覺這一天星光不但落在了湖裡,也落在了聞墨弦的眸子裡。她臉上此時模糊透著的欣喜,似孩子般愉悅高興,讓顧流惜內心又疼又軟,恨不得將星星都摘給她。
顧流惜無法,“我說不過你,但是還是要穿戴,時候不早了,我們走吧。”
“我體質陰寒,哪怕是大暑時分,也是這般冰冷,如何能單憑這個判定我熱不熱?你不過穿了一件薄衣,就流了很多汗,我穿了層夾衣,還要被你裹得嚴實,為何熱不得?”她直直看著顧流惜,說得端莊,讓她辯駁不得。
聞墨弦點點頭,兩人一同去了船頭,顧流惜伸手替她緊緊了披風,在一旁護著她。
“你坐在裡這歇息,我去駕車,這裡有糕點,都是比較平淡的,不會傷了腸胃,你若餓了能夠吃一些。”顧流惜還是有些擔憂,若非時候不敷,她還能再籌辦詳確些,現在也隻能備了軟墊,讓她靠的舒暢些,茶水甚麼的隻能比及了再備了。
“看來女人對姑蘇並不熟啊,竟然未曾聽過石湖串月,不知另一名女人曉不曉得?”船家見聞墨弦一向未曾說話,將話頭引了疇昔。
船家老伯這纔開口道:“對啊,不過這還不算奇景,比及八月十八當時,才真恰是令人讚歎。”
聞墨弦看著車裡無一不知心的籌辦,透過馬車門簾裂縫看著那襲也很薄弱的身影,內心一片翻滾,乃至有些震驚,此人,對她實在好得有些過了!
聽著她溫和如幽泉的嗓音,在耳邊流淌,顧流惜隻感覺內心溫馨得緊,偏頭看著她,聽得格外當真。
直到聞墨弦轉頭看著她,她纔有些慌亂地扭過甚,對著粉飾船家般說道:“船家,這石湖的風景的確是讓人讚歎啊。”
說著卻有些難為情地看著聞墨弦,她上一輩子與聞墨弦交集並未幾,可每次碰到她,她都是氣場全無。現在重活一世,碰到此時的聞墨弦,還是有些氣弱。她們要偷溜出去,聞墨弦身材不好,天然需求本身帶著出去,但是她卻不美意抱她了。顧流惜也不明白為何,本來都是女子,抱一抱也不算逾禮,可她偏生冇法天然。最後隻好歸結為,本身不適應如此荏弱的聞墨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