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衣女子看著她,眸子晃了晃,抿了抿嘴,隨後溫聲道:“女人,這玉我們已然定下了。”
“不錯。”
“蕭蜜斯,您且先看看,我去給您將東西拿出來。”
墨玉般的眸子透過銀製麵具看著她,不見一絲波瀾,卻通俗如夜空,蕭琪本來要說出口的話,頓時滯了滯。
傳言,心昔閣閣主之前被人暗害,幾位堂主為了奪位,同室操戈,全部心昔閣一盤散沙,是以此中變故,並冇讓人感覺不當。直誠意昔閣世人逃竄殆儘,據點具毀,一群為唐家蔓延公理的人,才心對勁足地拜彆。至於那之前一向奧秘莫測的心昔閣地點,冇人能摸到半點苗頭。不過,對大多數人而言,心昔閣不過是藏頭露尾,難成大氣。豫州馳名劍山莊坐鎮,已然不敷為慮。
墨影和紫曦一起在前帶路,聞墨弦和顧流惜跟在厥後。看著身邊纏繞的藤蔓以及連綴的樹木,顧流惜總感覺有些奇特,在墨影第九次拐彎時,她總算看出一些苗頭。這裡的草木安插都不簡樸,應當是遵循奇行八卦安插的迷陣。
隨即對著那著小匣子的掌櫃開口道:“錢掌櫃,那玉我要了,他們出多少銀子,我出雙倍!”
她說話間,身後的蕭山徐行逼近,身上那股淩厲傷害的氣味毫不收斂。
顧流惜臉上亦有些肝火,卻還是伸手握住了聞墨弦的手,悄悄搖了點頭。
蕭琪點了點頭,卻有些漫不經心,目光倒是落在站在櫃前,正在遴選玉佩的兩人身上。
聞墨弦走了幾步,看她那模樣,轉頭正色道:“惜兒,我很好。”隨後她握住顧流惜的手,目光有些放空,低聲道:“真的,不需求彆人曉得他們有多好,隻要我曉得,他們是這世上最好的人,最好的爹孃,便好了。至於彆人欠給他們的,我討返來便是。我不難過,並不難過。”
她語氣低低的,眉眼也是淡雅如舊,卻更讓顧流惜疼。特彆是最後兩句低喃,更是讓她心口疼的發顫。冇有多說,也冇有安慰,隻是重重點頭,握緊她的手。
她這個角度,隻能看到兩人的側臉,左邊的女子一身水藍色衣裙,腰間繫著一根絲帶窈窕垂下,束出小巧腰肢。身邊的男人一身墨袍,衣衿裹著銀紋封邊,長身玉立,固然比平常男人肥胖些,可站在那自帶一股風韻,儒雅溫潤,麵上戴著一方銀製麵具,諱飾了眉眼,透著一股奧秘。
“墨弦,這裡是片陣法麼?”
另一人也是濃眉緊皺,隨聲擁戴:“的確,堪比當年蘇家的滅門慘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