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流惜噗嗤一聲,笑了出來,眼裡卻儘是淚水。
她忍不住抓緊聞墨弦的衣衿,最後又有力的捶她:“聞墨弦,你如何想的,你奉告我,你如何想的!你為甚麼不認我,為甚麼要受著!這世上如何會有你如許的傻子,做甚麼要為如許的人,舍了性命。”這番宣泄般的題目,顧流惜永久得不到答案,隻能癡狂地扣問現在的聞墨弦。
顧流惜耳根子都紅了,的確是,雖說上一輩子她也才二十歲,可總歸比聞墨弦大,每次都這麼弱氣的被她欺負,還老是撲到她懷裡哭,當真丟臉。
不過顧流惜並冇籌算逗她,非常當真道:“我幫她,是因著她是蘇流觴。而我喜好你,卻不但僅因著你是蘇流觴,更首要的是,你還是聞墨弦。”
“惜兒,莫笑,再笑就看不到眼睛了。”
顧流惜提到內心最難明的結,本來減緩的情感完整崩潰,這是她最冇法諒解本身的。讓聞墨弦一人孤身走在複仇的路上,忍耐十幾年的折磨,到了最後,還要接受她視作嫡親的人,同她勢不兩立的狀況。顧流惜設身處地的想,如果她本身碰到如許的事,她必定痛不欲生。恰好她碰到聞墨弦如許一個傻瓜,不但生生受著,還在最後關頭拿命去救她。
顧流惜用力點頭,聞墨弦又持續開口道:“傻女人,你感覺我苦,實在最苦的還是你。縱使再如何痛,那對我而言都隻是一個故事,而你若走不出來,就是兩世痛苦。現在那統統還未產生,我包管,這一世毫不會讓你再接受一次,好麼?”
顧流惜更是焦急:“你……你胡說甚麼,是我笨拙,跟你有甚麼乾係。我……我自發得是報恩,倒是一向在傷害你。我……我一想到你早就認出我,我還……還替你的仇敵對於你,我就恨不得殺了本身,我的痛苦不過是臨死前得知本相後,你的痛苦卻不曉得有多煎熬。我……該死,我該死。”
“可我……我為虎作倀,上一世,我還護著冉清影,和你作對,我……我害得你……害得你因我而死。”縱使聞墨弦毫無來由的寬大讓她動容,她的不離不棄讓她心安,但是提到那些事,這些痛苦卻抹不掉。
顧流惜看著如許的她,內心也忍不住發燙,想要開口,聞墨弦卻再次湊了過來,堵住了她統統的話語。閉上眼,環住聞墨弦的脖子,顧流惜眼角溢位兩滴淚,臉上卻具是笑意。
聞墨弦說的端莊,把顧流惜噎的半死。公然她一精力,此人黑心肝的本質就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