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昕顏眼睛瞪得更大了。
隔得半月,蓮香無聲無息地在府裡消逝了。
“這……固然她犯下大錯,隻是……到底是性命,你……”沈昕顏遊移著開口。
沈顏猜不透他的設法,考慮著道:“國公爺是個甚麼意義?此事應當如何措置纔是?”
蓮香神采發白, 聞言苦楚一笑:“夫人罵得對, 統統都是蓮香厚顏無恥。隻是夫人有所不知, 當年殿下將我給國公爺時,國公爺曾明言並未曾瞧上我, 故而毫不會碰我, 還給了我兩個挑選。”
“那婆子真真可愛至極,誰不曉得她是如何對她女兒,蓮香還是一個小丫頭時,對她不是打就是罵。待蓮香稍有了些出息,便化成吸血的水蛭。現在哭甚麼薄命的女兒,她女兒薄命,是因為攤上她這麼個娘!”春柳氣不過。
“夫人我……”蓮香想要解釋些甚麼,沈昕顏打斷她,持續道,“你且奉告我,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何人的?他可曉得你懷了他的骨肉?”
本是最簡樸不過之事,偏要弄得這般龐大。說她膽小吧,她連到魏雋航跟前求個恩情也不敢;說她怯懦吧,她竟敢瞞天過海做出這等驚世駭俗之事來。
“你在國公爺身邊這麼多年,竟一點兒也不體味他的性子。你如故意要走,難不成他還會為了當年隨口一句話不放人麼?”
這麼多年來,魏雋航隻得魏承霖一個兒子,身邊除了她這個正室夫人外再無其他,早前另有一個“顏姨娘”,可顏氏卻一病死了。
“你又不是國公爺,如何曉得他便不會再次讓你挑選。”
沈昕顏頭疼地撫額,靠著椅背長長地歎了口氣,一時竟想不出甚麼體例來。
這不就是給魏雋航戴綠帽子麼?魏雋航便是再好性子,隻怕也會受不住,畢竟人間男人均視此為最大的熱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