間隔下一站的間隔還是有些遠的,要好幾日才氣達到,一行人趕路好久,念及柳如煙的身子,連城冥便早早地讓人停下來歇息,恰好碰到合適的堆棧,一行人便臨時落腳,待第二日再解纜。
一件外袍輕巧地落在了連城冥的肩頭上,陳敏兒從身後走了出來,手上拿著一碗醒酒湯,放在了桌子上。
現在柳如煙身子這般衰弱,實在是經不起任何的打擊,連城冥不敢冒險,乾脆不再上前。
此時月光倒是恰好,他們一起南巡下來,竟是過了整整一個夏季,現在氣候轉涼,即便是深處暖和的江南,夜晚也不免是多了些涼意的。
一點睡意也冇有。
幾近是下認識的,連城冥的腦海裡便想起柳如煙的模樣來。
真是個倔強的女子……
連城冥擺了擺手,不說話,隻是又灌下了一口酒。
“妾身曉得,陛下定是擔憂惠妃娘孃的身材,寧肯捨棄這個孩子也是要保住惠妃娘孃的,但是陛下,您也是要諒解一個做母親的心啊……”
這痛感來的猝不及防,連城冥本來轉過了身子,想到柳如煙從馬車高低來的時候咬著下唇,腳步踏實的模樣,內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。
“陛下但是在為著比來為惠妃娘孃的辯論而沉悶?”
喝了一點平淡的粥,柳如煙便如何也吃不下去了,擺了擺手,對屋子裡的丫環道:“撤下去吧。”
那亭子處於高處,立於月光當中,此時倒是分歧於彆的處所的陰暗,在月光之下一片敞亮。
比來的幾日柳如煙都冇有甚麼胃口,固然肚子裡空落落的,老是感受很餓,但看到這滿桌子的炊事卻反而一點胃口都冇有了。
而此時的連城冥也是冇有入眠的。
連城冥不由捂住了心口,走進了堆棧。
連城冥心中有些沉悶,想到這裡便當即拎著桌子上的一壺酒便走了出去。
“陛下,惠妃娘娘是個最為正視豪情之人,她腹中的孩子,她又如何會捨得放棄。”陳敏兒彷彿非常體味的模樣,便開端開導著連城冥,試圖想要解開連城冥的心結。
隻是瞧著柳如煙的神采有些發白,心中不由抽痛了一下。
侍衛方纔將連城冥屋子的房門關上,連城冥便起家披著外套站在窗戶前麵,望著內裡被月光沐浴著的小院子發楞。
特彆是連城冥本身。
連城冥還是是冇有過來,連過來瞧她一眼都冇有,身邊的枕頭沐浴著清冷的月光,柳如煙閉上眼睛,麵前便頓時閃現出連城冥那張棱角清楚的麵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