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兒將柳如煙的頭髮挽成一個髮髻,插上最後一根髮釵,皺著眉想了想道:“聽禦書房內裡的宮人說,瞧著像是個逃犯,衣衫襤褸的,現下應當已經在大牢裡了。陛下那邊正在與秦小王爺商討事情,許是商討完了,便要去牢裡檢查犯人了。”
紅兒出去的時候,便見到柳如煙坐在打扮鏡前,身上穿戴一件薄衫,肩膀上滑落了少量,暴露了細精密密的吻痕,紅兒便不由紅了臉,低頭輕咳了一聲。
“怎的比來如此肥胖了……”連城冥的聲音從肩膀處悶悶地傳來,帶著些沉鬱的感喟聲。
但是男嬰之事一向在連城冥的腦海揮之不去,此案一天冇有停頓,連城冥便一日不能放心,即便是躺在床上,也還是是翻來覆去冇法入眠。
“走,陪本宮去見陛下。”
固然柳如煙對秦嘉言的辦事才氣並冇有甚麼質疑,但柳夢蝶做事也一定是縫隙百出,不成能這麼快便有成果。
幫著柳如煙將衣服拉了起來,紅兒服侍柳如煙穿衣,便將本日聽到的動靜說與柳如煙聽,“娘娘,聽聞秦小王爺調查男嬰一事已經有眉頭了,今兒個陛下一早便起來去了禦書房,此時正在禦書房裡聊著呢。”
紅兒從身後宮女的手中接過盤子來擺到桌子上,一盤一盤的炊事放上來,十五倒是有些胃口了,同銘玉一起,隻訕訕地瞧了柳如煙一眼,便悶不作聲地低頭吃了起來,時不時地抬開端來同銘玉笑笑。
躺在身邊的柳如煙天然是感受獲得的,窗外的月光灑出去,柳如煙略微歎了口氣,一雙荏弱無骨的手便搭上了連城冥的胸膛。
原覺得十五這個時候曉得本身的出身不是甚麼功德情,可現在看來,倒是無所謂了。
“嗯……”柳如煙應了一聲,有些心不在焉的,這個事情她也很煩惱,還是得想想體例纔是。
擺佈遲早都是會曉得的,十五到底是養在宮裡的女子,即便是被庇護的再好,這後宮的是是非非,多少也都是曉得一些的。也許前幾日的鬨脾氣隻是這動靜過分俄然,畢竟十五年紀還小,一時接管不了也是有的,這般諄諄教誨,也總歸是聽的出來的。
見十五稚嫩的臉上再也冇有了之前濃烈的哀痛情感,柳如煙這才稍稍鬆了口氣。
“找到了?”柳如煙不由驚奇了一番,這麼快?
“想來又是都城中男嬰幾次滅亡的事情,現在陛下將此事全權交於秦小王爺措置,朝中諸多大臣,竟無一人有主張。如果不說還好,偏還淨出些餿主張,陛下邇來,可氣著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