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占有了腦海大半的,還是老夫人院子裡跪著的丫環……這事,該如何圓全疇昔?
直到說動薑驊去束縛女兒,又順風順水地從老夫人那邊獲得斷續的動靜,這日子,在她眼裡才垂垂有好轉的跡象。誰知……本日卻……
回了自家院子,把來龍去脈和杜嬤嬤交代過後,杜嬤嬤考慮半晌點頭笑道:“女人做得很對,給太太留足了麵子,今後大師也好相處。不過那靈芝麼,如果然能由此分開太太身邊纔好。”
“阿蘿,即便冇有你奉告我,事情產生了,其彆人也會來奉告,你何必擔憂……”
“……以是,本日我分開以後,太太隻當我是來閒串門的,甚麼都冇聞聲,甚麼都不曉得,可彆把我的話奉告老太太。她白叟家最嫌棄後宅女人之間顛三倒四的事。”
“……”程氏的心再次狠惡跳起來。
“甚麼?你……”程氏急於獲得確認。
真是那兩個婢子不敢牽涉她,隻供了靈芝,還是薑照或老夫人成心給她台階下?
這……
聽得薑照悄悄讚美。這丫頭倒是曉得護主,衡量利弊的反應也很快。
熙哥兒感覺氛圍不對勁,小孩子的感受是靈敏的,但見孃親和姐姐都不肯意和他解釋的模樣,便微微擰了小眉頭,扁著嘴悻悻走了。
程氏想了半日,也冇有想到合適的話往下接。她過門這些年以來,最開端,薑照是個不到十歲的小孩子,再厥後,固然一每天大了,可到底是個女孩子,今後是要出閣嫁人的,對她正妻的職位和熙哥兒嫡子的職位冇有任何影響,她隻要在薑照出嫁之前籌辦一份嫁奩就好了。而嫁奩,天然大半都是侯府公中來出,然後薑驊和老夫人定另有梯己相贈,再加上先夫人留下來的財產,底子不消動她一分一毫,她往上添,那隻是錦上添花博個敦睦熱烈。以是即便多年來薑照對她的態度不冷不熱,隻保持大要上的和藹客氣,她也不在乎,該做的事都主動去做,該經心的處所毫不含混,最底子,是因為兩人冇有好處上的紛爭,以是能心無芥蒂地相處。
如果查實薑照本日所言非虛,她籌算直接找老夫人攤牌,總之不能做出捐軀侍婢的負苦衷。
隻是,“把該打發的人打發掉”又是甚麼意義?要打發誰?那兩個婢子可不歸她管,那另有誰呢?
程氏一見侍婢如此,內心那些遲疑就一下子全都散了,深愧本身竟然犯胡塗,竟要攆走這麼忠心的人,“靈芝你起來!這件事底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