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照對程氏的態度,在杜嬤嬤眼中,以往是過於冷酷,現在則變成了過於靠近。當然,這靠近不會是孩子對親孃那般模樣,隻是杜嬤嬤感覺,薑照太把程氏當本身人了,頻頻主動幫她倒在其次,甚麼事都不防著她這一點,讓杜嬤嬤感覺不鐺鐺。
白鶴道:“我感覺也是如此,太太畢竟不是女人的生母,平時我看太太對熙哥兒的心疼,和對咱女人就是不一樣。”
杜嬤嬤道:“那也得讓女人曉得。”
方婆子放低了聲音,把假山背麵聽來的話一字不差全都說了出來。期間白鶴插花返來,方婆子住了口,杜嬤嬤讓她持續,“冇乾係,白鶴是梯己人。”因而方婆子一股腦說完。
說著就到桌邊坐下來,把懷裡的花攤在桌麵上,一一遴選補綴,以待插瓶。白鶴把一塊料子裁開,查抄一下用剪的線路感覺筆挺,這才轉頭笑著搭腔:“也就是方嬸子會侍弄花草,挑出來的花大小色彩都合適,搭配著插在一起很都雅。滿府裡和您一樣年紀的嬸子有幾個會弄這些呢?”
方婆子自從進了薑照院裡,人機警,手腳也勤奮,分內分外的事全都情願做,很得用,帶著她的杜嬤嬤比較對勁。這日見她抱著漸漸一捧鮮花從外頭出去,正在指導白鶴用剪子的杜嬤嬤隔窗笑道:“這些小事讓小妮她們做就是了,何必你又親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