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到這個份上,蔣三郎隻得將感激吞在肚子裡,嘴上擴音了,不過以後的練習又加力很多。薑照最後寵遇蔣三郎父女本來是為了留住她們,不過相處日久以後,蔣三郎忠誠沉穩,七巧和順結壯,讓她感覺非常投緣,因而更加至心寵遇起來。
等當日晚間薑驊從外頭返來,夜裡歇在程氏房中,行遷寢息的時候程氏親身幫薑驊洗漱,一邊做事一邊含笑說:“這幾日聽底下人說,你要把外院的事交給阿蘿做,讓她曆練一番,是麼?阿蘿現在每日都很忙了,你再要交給她事情,謹慎累壞了她。”
“倒也是……”
而內裡的財產裡,因為鋪麵大肆減少,原在店中做事的伴計們給錢斥逐,屬於陪嫁的掌櫃、老伴計等人,按著他們的誌願有歸鄉的,有去莊子養老的,也有脫籍走掉的,各有歸處。唯有當初生藥鋪子的掌櫃不循分,隻因薑照查了他的虧空假賬,把他免了,另安排安妥人領受鋪麵。
這是專門給蔣三郎的虐待。七巧一心研討針線倒不在乎,身份掛在哪對她來講都一樣,到了薑照院裡也是整日往針線房跑,倒是蔣三郎看不下去,暗中說了女兒幾次。薑照便和蔣三郎說:“我跟前本就冇有多少活可做,讓七巧來也是為了人多熱烈。隻因老太太說我年青不能太孤介,跟前人手多些才成話,以是才無端把七巧調來,原是我給她添了費事,還要多謝你們父女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