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把薑駟氣得眼皮突突地跳。薑照一番話說得又快又利索,題目一個接著一個,咄咄逼人,迫得他幾近有喘不過氣的感受。何況那倒置吵嘴,避重就輕的功力,真真讓他刮目相看,咬牙切齒。
這些鄉間本籍裡住著的故鄉夥們,藉著樂康城兩房以及其他幾位在外仕進的族人的勢,在本地皆算一號人物,走到那裡都被人尊著敬著。之前薑駟未曾發財的時候,他們滿是“老邁”、“老邁媳婦”這麼叫。厥後薑駟官路亨通,一天比一天位高權重,這些人也垂垂轉了風向,自但是然把稱呼改成了“侍郎”、“賀夫人”。
他要對於的是南宅的薑驊,讓他名聲受損,擺盪他在士林和文人圈子裡職位。家有不貞女,教養失德,轟動宗族,連帶著本身品德再出點題目,這就充足染黑薑驊,也充足讓唐國公府公開出氣了。
“是不是胡說,何不請三姐姐出來一見?恐怕她現在還在朱二少爺那邊,底子不在家。”
“五祖父,六祖父……”把幾個老頭點了一遍,“您說,是不是這個理?”
彆看薑老夫人說話不入耳,可薑駟都感覺賀氏是豬油蒙了心,腦袋缺了筋。
薑老夫人用柺杖重重頓兩下地,“好了,事已至此,多說無用。薑家總還是大族,不能學小戶人家的粗鄙,一家子吵翻天。本日把幾位族老請到這裡來,就是為了把事情分辯明白罷了,聽了方纔的話,想必各位心中已經有譜,誰是誰非有了衡量。來日回到宗族裡,不要聽信流言讒言,指責我們這房就夠了。”
不忠不孝的大帽子扣得,直讓他想暴跳。
“是不是信口雌黃,隻需去布衣區那邊問一問便知,當日可有很多人瞥見的,他們和薑侍郎無冤無仇,總不至於扯謊害您。”
“像極了二哥當年,嗬嗬嗬。”
幾人各有悔意,神采丟臉。
“我老太婆這輩子甚麼都曉得,就不曉得悔怨滋味。”
可恰好薑照秉著替祖母問話的擋箭牌,讓他有火不能發。至於甚麼捉姦不捉姦的,更是不能節外生枝說出來了。
的確笨拙。
“四嬸方向她們說話……”
“胡說八道!”
幾個老頭話音一落,不等他辯駁辯白,薑老夫人就開了口問他:“侍郎大人,是你豬油蒙了心,還是你媳婦被豬油蒙了心。這些異想天開的前提虧你們提得出來,到底腦袋裡缺了哪根筋,才感覺這些能實現?”
“信口雌黃……”
四老太太道:“也罷。二嫂說得有理,我在這裡多待一刻就生一刻的氣,早點走恰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