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不說實話,要我叫嬤嬤來給你驗身?”
“你前日早晨做甚麼去了?”
薑芙齡倉猝跪下,“母親息怒!女兒在您跟前向來一片熱誠,不敢裝甚麼!您……您指的但是郭姨娘跪在外頭我不問不睬的事?母親明鑒,女兒並非裝模作樣,實在是從小被您帶大,滿內心隻將您當親孃,對她冇太多感受……不信您問問我跟前的丫頭婆子,我常日瞥見她也是麵子情。現在她跪在外頭定是犯了錯,該如何措置是您的事,我一個當女兒的如何無能與您掌家呢。母親,這都是至心話。”
“真冇有!母親我真冇有!”薑芙齡哭著跪行到嫡母腳下,千萬冇想到話題竟然深切到這個程度。到底是誰泄漏了動靜?嫡母為甚麼言辭這麼放浪?她的確要羞死。
“昨夜府裡的動靜聽到冇?”
薑芙齡從速收聲,戰戰兢兢起家。
費嬤嬤微微一笑,歸去跟賀氏覆命:“……依奴婢看是做戲。真要尋死,弄那麼大動靜做甚麼。”
“問你話呢,說啊。”她這裡不知如何介麵,賀氏已經不耐煩了。
“你冇甚麼?冇跟他鴛衾共眠?大半夜孤男寡女私會,我就不信你們循規蹈矩,朱二少爺不是情詩寫得好嗎,閨中女孩讀了他的詩詞,哪個不起點心機?做了就照實說,我現在可不是為了究查罪惡。”
“奴婢本身弄不動,嚇得腿都軟了,從速喊了人來,好半天賦把姨娘弄下來,姨娘暈了半天賦醒,都是奴婢服侍不周……”
薑芙齡驀地昂首,驀地紅了臉。
費嬤嬤道:“你就立即把姨娘救下來了?”
賀氏點頭:“還算她識相。”
丫頭說:“是砰一聲……奴婢出來時姨娘已經吊頸了,奴婢想,想那聲音大抵是踹凳子。”
“女兒冇有……”
又奉告她,“你長姐也是侍妾起來的,現在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?開初名分不首要,關頭看今後。”
賀氏腿麻尚未減緩,咧著嘴冷哼:“管她如何做戲,老爺現在才顧不上她。”
賀氏神采一沉,盯著她不語。
薑芙齡忙說:“女兒也至心待母親的,真的!”
這時候太早,不是常日起床的時候,薑芙齡忙笑道:“昨夜睡得早,今晨天還冇亮就醒了,想著另有繡活冇做完,乾脆早點起來趕工,不想您也起得早,但是真巧。”
郭姨娘一邊哭一邊遮著帕子使眼色,可惜丫頭冇瞥見。
正說著,人報三女人來了。
“……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