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川南那幫人放棄了,已成棄子,進退兩難。
“月色太好,爺今晚冇表情殺人。”
“去書房給南宅寫帖子。你辦砸了事情,我不得挽救麼?”薑駟腳不沾地的走了。
她還是從速辦事,把南宅那四丫頭清算了,讓老爺早點放心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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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照訝然,這傢夥竟然報真名?飛魚衛副批示史吳長明,幾年後但是個家喻戶曉的名字。她隨即想起宿世把握的動靜,吳批示使起於江東,暮年傳聞做過羽士。
或者被麵前之人滅口,或者歸去被問罪措置,或者,單獨流亡,在朝廷飛魚衛和川南密探的兩重追殺中輕易偷生。
帶著疤的他桀驁陰沉,還是麵前這般潔淨的麵孔更耐看些,薑照想。
床上躺的吳長明也溫馨下來,在暗淡中沉沉盯著薑照熟睡的側臉,目光幽晦,不知在想甚麼。窗外響起給馬匹添夜草的車店伴計腳步聲,一起遠去,踢踢踏踏,更顯得夜色喧鬨。
不狠如何爬上飛魚衛高層,不狠如何鎮得住一乾虎倀,不狠如何橫行朝堂表裡?
賀氏當然曉得輕重,得了動靜早就備好昌大筵席隻等客到。但男客要女兒去陪做甚麼?“老爺,傳聞趙主事家裡有個兒子未曾婚配?讓蕙齡去見他,是……?可蕙齡寡居,不知人家可否歡暢……”
隻是他眼裡灼灼的光芒,讓薑照很不歡暢。
薑駟皺眉:“讓你做甚麼就去做,問個不斷。昏頭了麼?趙主事就那麼一個金貴兒子,如何能夠配孀婦,我是要給他弟弟尋填房!”
噗!她一指頭捅到他胸口的傷,回報他“沉湎美色”的挑釁。
不一會,均勻綿長的呼吸聲響起,薑照睡著了。她睡得放心,一點也不怕道長大人趁夜不軌。這傢夥絕對不會殺她滅口,在扯上麵巾的那一刻,對上他的眼睛,她就篤定了。
好巧不巧,被她碰上了!
“嘿,沉湎於爺的美色,看傻了?”
“怎會?您放心。”
京都冬夜,歌樂映雪,紅燭軟香的翡翠樓深處,恰是這張臉淺笑瞧著她,吐出本相。
“嗯。彆讓人看出陳跡。”薑駟叮嚀。
PS:後續有機謀血戰政鬥之類,不是純內宅的種田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