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，你這是如何了？”書衡聽言便在她身邊坐下，伸手拭她的額頭，又問：“嗓子可痛不痛？頭暈嗎？想吃些甚麼？”
太後慢悠悠的開了口，眉宇間難掩衰老：“時候過得真快呀，眼瞧著至公主二公主也將近及笄了吧，王婕妤張婕妤進宮多久了？”
書衡聽得直翻白眼：“我懂。你是不是眼裡內心隻要那小誠王爺一個？用飯時候是她，讀書時候是他，早晨做夢還夢到他？”
文和縣主看到母親發怒，麵龐微微發白，因著連日進宮趨奉太後的勞累，讓她眼窩微微發青，有點凸起：“娘，我到底為甚麼非要跟袁書衡爭？”
“嗬嗬，應當的。”太後嘴角含笑命人捧出一隻雕漆包角小匣子出來，甫一翻開，寶光四溢，竟是一個鴿卵大小的夜明珠，渾圓剔透，亮光四射。一時候莫平話衡，便是妃嬪公主也驚到了。因為太後夙來嚴苛冷酷，甚少對孫子孫女透暴露熱忱，平時也隻要李妃所生的二皇子能多少討得了好去。“圓潤和宜，寶華貴重。這珠子襯你。”
書衡忙道：“是我孃親講的。端五節那日晚宴結束回到府裡，我孃親問我和董大蜜斯乾了甚麼，神態鬼祟，倒像剛做了賊。”
終究，空餘的妃位補上了兩個。王婕妤封了賢妃，張婕妤封了麗妃。
董音的眉眼愈發暗淡了。她幽幽的看了眼一團孩氣的書衡，漸漸感慨出一句：“最憐無知小後代。”
“可，但是你如何曉得誠王就不能人間炊火呢？”董音已經有些擺盪了，隻是還不斷唸的。這纔是普通的，如果被書衡說兩句就放棄了，她也不會臥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