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氏又忙忙應是。寂然飯罷,又有人奉上漱口水,和茶。世人全都用過,這第一次存候服侍終究完成一個階段。按事理來講,這會兒該回青瑞堂,輪到暖香服侍婆母張氏用膳。但老夫人卻道:“大師忙去吧,不必在我這裡乾耗。暖香留著,我說句話。”
言景行脊背較著一僵。隨即道:“服侍少夫人換衣。”
世人紛繁拜彆,言玉繡也到隔壁耳房去繡花,屋裡隻剩下了暖香。老夫人讓紅纓捶著肩膀,身子非常隨便的往鴉青色金線鈴蘭的引枕上靠了靠。
瞧瞧那小身板,菡萏模樣,尚未完整伸展開,老夫人悠悠歎了口氣。這口氣歎得暖香汗毛都要豎起來。
“憐兒啊,你本日也見到了新少夫人。她究竟如何樣?老太太又是甚麼意義?”話語裡未免帶了點幸災樂禍的味道。自從進侯府,老太太對女兒也倒罷了,對她卻鼻子不是鼻子,眼不是眼。厥後更是連送閉門羹,回絕見麵。現在聽到彆人有不異遭受,她就能找到“吾道不孤”的認同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