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齊，我們家的桌子小，你看去樹榮家或者大河家再搬個唄，另有凳子。”程素又號召齊泰國。
比齊泰國的官階低的人見掌廚的恰是程素，趕緊齊聲打號召。
傍晚時分，齊泰國領著一幫子穿戴軍綠色背心的爺們進了大院，才走到樓道，就聞到噴香的味兒。
“嫂子，您也坐吧！”有個小麥色的小兵憨笑道。
她倒冇說虛，這廚房也冇有甚麼抽油煙機之類的，隻要一個抽風機，因為長年累月的燒飯，那抽風機都已經沾上了一層黑油了，也抽不了啥油煙出去。
“不辛苦，快出來吧，這油煙大得很呢。”程素擺擺手。
“你就不餓？我們但是跑了十千米的。”那人哼哼。
進他們家，要先顛末廚房，這不，來到廚房門口，就見幾個女人邊談笑邊忙活著，洗菜的洗菜，這掌廚的掌廚。
走上二樓，香味越來越濃，有油煙也飄了出來，齊泰國已經聽到廚房裡傳來的聲響了。
“哇，這可真香，是誰家做菜這麼香啊？可比我們食堂要香多了。”不知是誰深吸了一口，誇道。
他也餓了，特彆在看到這賣相極好的冷盤，特彆那盤牛肉！
程素是早就聽到了從樓道傳來的聲響的，可這十來人齊聲喊著嫂子，還真把她耳朵都喊嗡了。
這邊，程素看他應了，也未幾說，將鍋架到水龍頭下刷了，客人都到了，她得從速把剩下的菜也做好才行。
梁樹榮向自家媳婦使了個眼色，剛坐下的春華隻得又站了起來去了廚房，但冇一會，就又返來了，笑道：“嫂子讓我們先吃，你們明天也練習一天，吃吧。”
“辛苦嫂子了！”
“行，一會你就多吃幾碗米飯塞飽肚子就好。”
“老齊，倒是辛苦你家媳婦了。”二連的周連長笑著對齊泰國道。
“齊連長，我給您滿上。”有人拿起了酒。
“你小子，是餓了吧！”有人打趣他。
“你們先吃，我怕飯不敷，還蒸著饅頭呢，另有個熱菜，先吃著啊，不消等我。”程素說了一句，又去忙了。
屋內歡聲笑語，其樂融融。
難怪大家都說，油煙是皮膚的頭號仇敵，這麼一個下午，她都感覺本身的臉滿是油了。
這恐怕是她住在這最遭罪的一點了，冇有抽油煙機，長年累月的這麼熏，她再好的皮膚，隻怕也會變成黃臉婆。
“你們賞麵就好，動筷吧！”齊泰國的虛榮心爆棚。
老齊？
世人笑成一團。
齊泰國被這自來熟的稱呼叫得有一瞬的怔愣，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，應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