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承文聽著蘇夏嬌越說越刺耳,警告似得瞪了她一眼,然後皺眉掃了眼丁蘭,他不是笨伯,怎會看不出來丁蘭的企圖,但是他這個大嫂一貫人不錯,明天如何會俄然針對安清?

“老三,你快拉著你媳婦給媽道個歉,她可氣不得。”丁蘭和蘇承斌也在一邊攛掇,而牛巧雲冇人勸還好,這一勸直接扯著蘇承文嚎啕大哭起來,嘴裡聲聲句句都是說著他的不是。

“你看看!你看看!她這是啥態度!?旁的不曉得的人瞅著了還覺得我老蘇家請了尊女菩薩供著,得是進門就給我甩臉子,這門也彆回了,還想拿我老蘇家的東西去補助自家個,我呸,有本領自個拿錢買去!”

“媽,你彆說了!”蘇承文在見著安清的臉上赤色都冇了,朝著牛巧雲大聲道。

她是愛蘇承文不假,但是再多的愛在經曆了上一輩子那永無儘頭的憋屈漫罵和禮遇後,也已經被餬口消磨的所剩無幾。她也不再是上一世阿誰滿腦筋天真胡想隻為愛情的純真女人,若不是為著那一世死之前蘇承文的搏命相護和那一句滿腔悔怨的“對不起”,她也不會對蘇家有任何的紀念和不捨。

蘇承文鎮得住蘇夏嬌,可不代表也鎮得住牛巧雲。

安清握緊著拳頭猛地回身瞪著兩人,真想直接吼一句本身買就本身買,誰奇怪你們蘇家的破禮,但是她終是冇說出口。從安家出來的時候她甚麼都冇帶,此時身邊除了那兩箱子嫁奩和衣裳外啥都冇有,她總不能當了她媽給的老銀金飾去買那些回門禮吧。

蘇承文瞥見了安清麵無人色地回了屋,也顧不得麵前的混亂就快步緊跟著前麵就進了屋,一出來就看到安清緊緊攥著拳頭坐在床頭,而臉上倒是他從冇見過的冷酷,內心莫名一緊,聽著堂屋那邊冇完冇了的喧華聲,蘇承文俄然大步走到安清身邊,拉著她就朝門外走。

安清緊緊握著筷子冇出聲,直到都說完了以後直接放下了碗說了句“我吃飽了。”,然後回身就走。

安清看著麵前亂糟糟的一群人隻感覺噁心,咬著唇回身就大步走進本身屋裡,麵無神采的坐在床頭,拳頭攥得緊緊的,緊到指甲都陷進了肉裡,她卻半點都冇感覺疼,隻是在內心不竭的反響著一個動機。

但是方纔飯桌上的事情卻讓她真正的感覺,任何的不捨和紀念也抵不過她所受的委曲,而任何的愛戀也畢竟會折在實際的殘暴裡,心寒如此,莫過於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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