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何說話安好?如果不是我之前的男人救了老安,我如何會帶著豔嬌嫁給你爸?過這類窮日子!”白雪梅舊事重提。
安好曉得白雪梅是又用心找茬瀉火,嘲笑著連眼皮也不抬的塞了歸去:“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娘倆,我家餬口也不會一夜回到束縛前。你和我爸結了婚,他冇讓你下過地,冇讓你出去掙過錢,你看看彆人家的媳婦都在乾甚麼?你在乾甚麼?白吃白喝養著你們兩小我不算,還得時候防備著你們白家一家子人過來打秋風。現在我爸腿摔著了,你才調了一天活,你就滿肚子委曲!”
白豔嬌聽出他.媽話裡的意義了,張口就接上了話茬:“我花甚麼錢?我讀書了嗎?我往黌舍交公糧了嗎?我買書籍鉛筆橡皮之類的東西了嗎?媽,你這說話打擊麵也太大了。”
“老安!老安!”白雪梅扯著嗓子,想喊北屋裡用飯的老安。
“人家買雪花膏是人家家裡有錢,你家家裡有錢嗎?借了一屁股債,冇人乾活冇人掙錢,滿是費錢的。現在你爸腿折了下了不地,一家人滿是張嘴用飯的,我去哪兒給你們弄錢去。”
“我……我憑甚麼去?你爸還冇說話,那裡輪獲得你說話!”白雪梅啪把筷子往桌上一放,瞪著一雙大眸子子盯著安好。
安好回到家裡,白雪梅已經下地做好了晚餐。玉米麪餅子,醃蘿蔔條,鍋裡熬的小米粥。
安好早就煩夠了她這一套,不想跟她嚼舌根:“那是你情願!當年那丟人現眼的事,就不消我再給你論述一遍了?彆你得了便宜又賣乖!你如果有本事有本領,本身出去過單過,你如何不去啊?”
安好聞聲了,權當冇聞聲,一聲不吭的吃著飯。
“輪上輪不上,這話我也撂這兒了,如果你如果有骨氣,要麼分開我家,要麼就去下地掙工分。跟我在這裡指桑罵槐的撒邪火,奉告你我不受!我還累一天了,贍養你們娘倆,我還一肚子氣冇處撒呢!逼急了我,這飯一抬手掀了,誰也彆吃!”安好把話撂下了,低頭接著用飯。
白雪梅乾了一天活,在地裡又是吃土又是喝風的,腰痠腿疼的返來了,聽安書朝說安好分歧意退學,頓時就一肚子火。
到現在她這火還窩著冇處撒呢,白豔嬌這一句話,但是點了炮撚子。
剩下他們四小我在廚房裡,圍著桌子吃起了飯。
白豔嬌吃著飯,想起了下午的去沈蓮青家的事情,她昂首看了安好一眼說道:“蓮青明天抹了雪花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