細細輕柔的嗓音就這麼順著耳朵一起鑽進心底,就小螞蟻悄悄爬過似的一陣輕癢。
小女人當時愣了一秒,然後揚起小腦袋,扣問似的叫了他一聲――
柔嫩的,溫熱的,觸感。
許固麵帶擔憂地看著他。
“先那邊去清理下傷口吧。”舒柔說著放下了他手腕。
舒柔也冇在乎他的語氣,隻覺得他是因受傷而不歡暢,又軟聲反覆了一遍:“刀上冇鏽吧?有鏽得突破感冒針的。”
可現場事情職員和其他演員不但冇生出甚麼怨念之心來,反而也大多都在或擔憂或八卦地看著段文曜。
那小書包看著一點都不大,但段文曜曾見她從內裡翻出過很多樣小東西,奇異得的確像機器貓的小口袋一樣,也不知她如何塞出來的,也不曉得重不重。
等等,不是日天日地脾氣壞嗎?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!
跟著她一起走到體息區,段文曜坐在椅子上,垂眸看著小女人又牽起他的手,拿純潔水細細沖刷了一遍傷口,又非常奇異地從那小揹包中翻出了一瓶小小的碘伏,一包棉簽,以及一個創口帖。
段文曜還冇來得及開吃,那邊男主演袁閱就晃閒逛悠地走了過來,渾厚的聲音帶著輕笑:“哪家的外賣啊這是?”
直到許固再一次出聲,他才發明本身又走神了。
配戲的演員不知是受段文曜感染,還是被“影帝走神”震驚到了,出刀的時候也跟著走了下神,本來碰不到身材的刀直直在他手臂上劃出了一個口兒。
話音剛落,手臂就讓一隻軟乎乎的小手給握住了。
配戲演員還是頭一回和他合作,想起這位影帝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,見他蹙起眉,一雙黑眸沉冷淩厲,不由心頭驚懼慚愧交雜,一邊疊聲地報歉,一邊心驚膽戰猜想他會如何發作。
哪知等了幾秒,卻又見段文曜隻是一臉不甚在乎地朝他揮了揮手,然後就側身迎向了正朝他跑來的阿誰小女人,眉梢輕揚,彷彿還帶了兩分笑意。
段文曜不由也跟著她瞥了眼本技藝臂,傷口就破了一層皮,痛覺都不甚較著,那裡用打甚麼破感冒針,可話到嘴邊卻莫名又變了個樣:“不曉得。”
心口彷彿被一種陌生的情感滿滿占有著,像是一瞬之間,就軟得一塌胡塗。
段文曜冇說話,就這麼聽著她小小聲抱怨。
握在腕間的小手驀地這麼一鬆,段文曜一時隻感覺彷彿心頭也跟著空落落了普通。
……真是要命。
段文曜有點想去提一提嚐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