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恪看了,欣然一笑,持續道:“至於努蒙,他年紀雖小,但心術已歪,本王不能再留他在京裡,不然,於你於本王,都是傷害……隻是,努蒙究竟還是本王的兒子,子不教,父之過,今次的事,大半任務還在本王身上……你怪也好,怨也罷,本王漸漸賠償於你,努蒙他……就叫他回洛京王府,好好思過吧。”
罕見的嚴厲,讓努蒙半句也不敢違背,他隻是再次向赫連恪叩首,虛著聲答允:“兒子服膺,多謝父王教誨。”
他們站在了一個岔道口,筆挺的官道從山路間穿過,兩側樹木林立,透著午後的幽謐。
他歎了口氣,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努蒙,龐大的目光裡透出深深的遺憾來,“努蒙是受呼延青玉教唆來推的你,本王已經將此事密奏父皇,完整將呼延青玉逐出王府,送到庵子裡剃髮爲尼了。青媛還是大妃,本王不能毀了呼延氏的麵子讓大妃尷尬,是以,呼延青玉臨時還不能死……這口氣,隻能委曲你忍下去了。”
李念朝聞言神采大變,“噌”地一下站了起來,“阿姐她要做甚麼?她不管我了嗎?”
“行動都快些!”赫連恪蹙眉斥罵,侍衛們再不敢擔擱,把努蒙打橫一抱塞回了馬車裡,急倉促地策馬而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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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赫連恪仍然冇有要解釋的意義,還是冷著聲叮嚀,“好了,給良娣叩首賠罪吧。”
“努蒙犯下十惡不赦的罪惡,特此給良娣賠罪,請良娣寬恕。”努蒙老誠懇實地跪在應小檀腳邊,每說一句話,就當真地磕一個響頭。
應小檀焉能聽不出赫連恪話裡有話,裴永謖亦是跟著蹙了下眉,幸虧他一貫的不卑不亢,謹慎道:“草民施恩並非圖報,王爺不必多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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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永謖攥了攥拳,忍聲答:“王爺好記性,客歲,隴川郡,亦是草民襄助良娣,躲過了刺客追殺。”
車輪再一次轉動起來。
李念朝捏著玉佩在手裡摩挲了幾下,接著交還給了應小檀,“你代我還給阿姐吧,就說我統統都好,叫阿姐不必擔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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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小檀萬冇想到李念朝會這麼快就猜到,一時竟有些悔怨。七歲的孩子,從皇宮裡的錦衣玉食裡一朝跌落俗世,改姓改名,和普羅大眾一樣在凡塵裡煎熬……而現在,他又要麵對落空最後一個親人。應小檀低歎一聲,隻是道:“我不清楚,公主如許叮嚀我,我便如許做罷了。除了給你這玉佩,另有樁事,我也要與你籌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