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小檀謹慎翼翼地摸到耳房邊上,果不其然,福來壽正靠在裡頭的軟榻上閉目養神。
“你如何又……”赫連恪無法,伸手捏了捏應小檀的麵龐,“該不是你本身想家了吧?”
“哎,看甚麼看。”應小檀斜著眼睃他,蹲著太累,乾脆也跟福來壽一樣,半跪半坐地趴在了地上,“好總管,親親總管,全能大總管,這事兒我不找你辦,還能找誰?要不是你先前給我透了動靜,我還至於走到這一步?直接被人家欺負死就好了嘛……送佛送到西,於您而言舉手之勞的事,於我、於花末兒,那但是拯救之恩啊!”
福來壽稱是辭職,應小檀心機一動,拉著赫連恪的袖口,不依不饒地問:“王爺,真的不準花末兒的家人出去嗎?”
應小檀笑眯眯地起家一福,歡歡樂喜拉著春岫出去了。
“不可。”福來壽回絕地義正言辭,“奴婢隻聽王爺一人的叮嚀。”
福來壽呼吸一哽,和應小檀大眼瞪小眼對視半天,終究屈就,“算您狠,奴婢這就給您籌措去。”
“你說吧,查到甚麼了。”赫連恪本身紮了束帶,撩袍坐下,好整以暇地望向福來壽。
福來壽眼球都快瞪了出來,他跪在地上,連起家都健忘了,“良娣啊,奴婢如何能為您辦事?奴婢是王爺的奴婢,這如果讓王爺曉得了,您和奴婢都不得好死啊!”
福來壽原覺得是個小內侍,冇想到是應小檀,一個跟頭從軟榻上滾了下來,趴伏在地上告罪,“奴婢不知是良娣,罪該萬死……”
“噓!”應小檀豎起食指,跟著蹲□來,“福來壽,我要你幫我做兩件事,第一,關著的人都上過刑對吧?你去找個給娜裡依看病的郎中,給他們診診傷! 診完了以後把郎中盯起來,看他有冇有夾帶甚麼東西出去,要不要替他們傳話,第二,派人盯著服侍娜裡依的人比來有冇有在王府出入,如果有,去哪兒!”
赫連恪欣然,“是啊,本王也迷惑兒呢,太子非向父皇保舉我,叫我跑這一趟。父皇這幾年本來就覺虐待於我,加上本王元妃也在洛京,恐怕這件事就要這麼定下來了。”
赫連恪避過身子,不欲去看應小檀的臉,“不成體統,你貴為良娣,哪有叫你在一旁陪著的事理?”
應小檀怔怔地“哦”了一聲,手指在虛空裡抓了抓,最後攏成了一個拳頭,她擠出一個笑容,“王爺不是還要去書房?那我去多寶閣看看花末兒,家裡人不能來陪她,就叫小檀多儘經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