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末兒還是嘟囔,“叫奴婢說,這怕是良娣用心安排的,戳個薩奚人在我們眼窩子裡,就為了叫我們顧忌……我們一行三個女人,良娣如何也該安排幾小我來護送,這麼打收回來,連點場麵都冇有,虧您還是個昭訓呢!”
赫連恪點頭,“之前倒冇想到這主張,剛纔從多寶閣過來,聽小檀唸叨起要吃石榴,臨時起了興。老二老四和太子是親兄弟,倒也冇甚麼……我麼,還是避開領兵權這個燙手山芋的好。”
女眷中,現在唯有娜裡依勉強能與應小檀平分秋色。
而本來青色的車簾,漫開了殷紅的血跡。
花末兒與應小施主發密切,說話也就少了遮攔,“您是有人護著了,奴婢也是個女人呢,到時候如果落了險,誰護著我呀!”
“這都是小事,本王還怕幾個不誠懇的佃農不成?”赫連恪一頓,含笑的神情淡了幾分,“南魏動兵了,父皇看模樣又要派人出去兵戈……太子想搶這個差事,父皇又顧忌他功高震主,現在鄴都城裡就是一汪渾水,本王可不想趟。”
“也不知這石榴能不能吃,看模樣這麼小,怕是我多想了。”
馬車驟停,嬉笑中的應小檀與花末兒重重撞到了車壁上。
“想吃石榴?那本王催催他們,明兒晚膳前,必是能給你送到了!”赫連恪伸手在調皮的少女軟臀上一拍,回身就籌辦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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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宮裡返來這半個月,頭幾天,他幾近是夜夜過夜多寶閣,偶然一定會行房,卻也樂意叫應小檀陪著,看看書,純睡覺。
冇等她們呼痛,忽聽內裡的車伕一聲“啊”的喊叫,緊接著,他龐大的身軀向車裡倒來,一下子就壓垮了掩蔽的車簾。
看他的模樣,像是有事要到後院去。
不及防,手臂俄然被人一托,抬開端,是赫連恪又折了返來,“生果還是吃新奇的好,你清算清算東西,本王明後天抽出空來,帶你去莊子上住幾天!”
茉爾珠正在樹底下澆水,此時直起家,朝兩人走來,“主子就甭逗花末兒了,她還小呢。不過,您要想吃石榴,過兩天也該下果子了,我們王府本身有莊子,種了很多石榴樹呢。”
赫連恪皺眉盯著本技藝裡的瓜子皮,答得對付,“是冇法吃,太酸。”
翌日中午,側妃就打發人傳了話兒過來。
傳話的人不肯多說一句,交代完了側妃的叮嚀也就退了,隻剩下應小檀對著兩個婢子麵麵相覷,“如何俄然就……風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