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的知府夫人是個愛花的,那衙門後院種了很多花草,隻是也經不找雨打,幾場雨下去,那一叢叢素淨的花朵隻被打得殘落了去,隻留光禿禿的葉子在上邊。
趙碩有些訕訕,獎懲的捏了捏她的臉,罵她:“我為你好,你還不承情了!”
微微一笑,她站起家子,白嫩嫩的腳丫子踩在地上,雙手搭在腰間福了一禮,道:“這但是大喪事,我在這便恭喜大爺您了,喜得貴子!”
這湖裡的荷花長得好,衙門後院裡的荷花隻見葉,這湖裡在外邊看不出,船劃了出去,才瞥見層層疊疊的綠葉下邊是已經打了粉嫩的花苞,俏生生的花苞緊閉著,可見上邊鮮嫩的色采,目睹過些光陰就能見到一湖的粉嫩了。
桃花點了點頭,又說道:“我給小少爺做了身衣裳,又讓人打了一副金鎖,您送東西歸去的時候,也給我帶歸去吧,固然不算貴重,但也是我對小少爺的一番情意!”
如此一番梳洗,桃花才感覺身上鬆泛了些,坐在羅漢床上,書硯已經把摺好的一籃子打著苞的荷花送了過來,就放在羅漢床榻上支起的一方黃花梨木的小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