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被她之前不謹慎繞出來的絲線,馬上被秦修遠謹慎翼翼地扯了出來。
秦修遠眉眼裡都帶著點點笑意,還是是那掀不颳風波,平平暖和的語氣:“嗯,的確……一見仍舊!”
這是她見過穿長衫最都雅的男人,他正細心地盯著正在玩弄老式提花木織機的工人,手裡還是拿著那根泛著光芒的柺杖。
秦修遠微微彎下腰,沈仍舊冇法站直,生硬地坐在那邊,耳邊響起了他溫潤如玉的嗓音:“冒昧了。”
……
他思考了半晌,才道:“讓她上來吧。”
本想扯談一個姓名,想著他和女大有聯絡,查她姓名是極其簡樸的事情,若騙了他,被曉得了很丟人。
他漸漸地回身,朝前麵走去,輕飄飄的話,竄入了沈仍舊的耳中。
她蹙眉,他的話,彷彿帶著彆層的含義。
她對織機的操縱並不諳練,她環顧了四周,那些同窗都是女工手把手傳授,唯獨她身邊站著的是個男人,還是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把持著雲錦坊的男人。
除了外來的門生,誰不曉得秦家的掌舵人秦修遠是出了名的好脾氣,就算廢了條腿,想要嫁給秦修遠的女子還是數不堪數。
沈仍舊誠心腸址點頭,跟著她那纖細點頭行動,耳垂上,紅豆形狀的耳墜悄悄閒逛著,好似在他的心間蕩起了一層波紋。
忽地,微微癢癢的熱流,悄悄鋪陳在她的耳背。
馬上,沈仍舊就要站起來,秦修遠冇推測她會有這麼大的行動。
隻是,這秦少冇有看中任何一家的令媛蜜斯,乃至於到了結婚的年事,卻拖到了本日,也冇有一房太太。
紅潤的唇瓣,隻伸開了點點的弧度,近間隔看,秦修遠感覺非常誘人。
沈仍舊見慣了江北的刺繡,對江南傳統的手工織造也挺感興趣,帶著滿腔熱忱去雲錦坊,卻不料會再次遇見那日撞到的男人。
前期的傳授,秦修遠給她請了個女工,沈仍舊上手很快,站在閣樓上的秦修遠,遠遠地望著坊間那抹當真學習的身影。
耳邊,是秦修遠的聲音:“我姓秦名修遠,屈原《離騷》中‘路漫漫其修遠兮,吾將高低而求索’的阿誰‘修遠’。”
“沈仍舊。”他喃聲反覆,實在不是第一次聽,秘書前日還和他說過這個姓名。
秦修遠悄悄地放動手中的樣本,臉上的神采緊繃:“沈昭年要各個商號供應江北軍隊的糧餉,卻讓江南大出血,想來沈昭年已經不但單是曾經的江北統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