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寧另有事情通報,看了一眼他懷裡的女人,冇有開口。
“好不好喝?”他望著她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,感覺非常成心機,乾脆也不動了,曲著一條長腿,半臂搭在腿上,饒有興趣地賞識她的模樣。
男人的聲音帶著浸淫在情慾裡的醉意,降落暗啞,濕熱的氣味拂在她的耳邊,下一瞬,濕軟溫熱的東西貼上了她的耳朵,先是舔舐她的耳廓,緩緩往裡探入,彷彿要將她吸骨挖髓,將她身材裡的血肉都吃乾抹淨,耳邊的水聲嘖嘖作響,彷彿俄然劈麵打來的驚濤駭浪,要將她捲入伸手不見五指的深井,
她在桌案上瞧了瞧,那隻八寶攢盒上掛著一條絲巾,不像是他的東西,他不還釵子,乾脆她也不要了,找個東西先將頭髮紮上好,疏鬆著頭髮不太像模樣。
“舒暢嗎?”
看她拿著筷子不動,他挑眉:“要我服侍你不成?”
她端起酒盅,淺啜了一口,酸酸甜甜的青梅味,帶著微微的酒氣,本來該是淩冽爽口的美酒,喝下肚隻感覺灼心灼肺,如芒在背如鯁在喉。
他伸手去拿小銀匕首,割下一塊紅羊枝杖,夾進她碗裡:“天冷,多吃點羊肉。”
“有甚麼好簪的。”
她放下酒盅,飽滿的紅唇上沾滿了晶瑩的酒液,有一滴搖搖欲墜,被她伸出半截小舌一舔。
“不要......”她抬手推他,聲音帶著踏實,軟成一團春水。
她垂眸在他手畔的軟墊上跪坐下來,那杯青瓷蓮瓣的酒盅被悄悄推到她麵前,那隻手粗看苗條清楚,細看虎口有繭,骨節清楚,手背上的傷已經快好了,隻剩下一個淡色的疤。
“用這個。”頭頂傳來男人懶懶的聲音。
再搶下去,味道就變了,倒像是調情。
他笑,涓滴冇有放開她的籌算,感遭到他的不對勁,她捧著肚子,皺眉:“好餓。”
“好吃嗎?”
“做甚麼抽我的釵子,頭髮都散了!”她有些活力,一手挽住散落的頭髮,一手去拿他手裡的銀釵,他噙著惡興趣的笑,抬起手,她就再也夠不到,袖子垂落下來,暴露大半截白膩細嫩的手臂。
他從她脖頸間意猶未儘地抬開端,烏黑的側頸上留下一個嫣紅的印記,水色晶瑩。
他點頭,拿出一封手劄,封口處蓋著火漆印,“是劉家送來的,剛到。”
托著她的男人渾然不覺,拿起筷子夾起一塊單籠金乳酥,放到她麵前的青瓷碗裡,“嚐嚐。”
她接過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喝了小半碗湯,又吃了好幾個小餛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