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找了大半日的父親,不,是父親的頭顱,王子犴的頭顱,正端端方正地擺在她麵前的八寶攢盒裡,雙目大睜,死死地瞪著她。
翌日,幽州。
邱小雲做事向來利落乾脆,有他在,王家想失手,都難。
她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來這裡,隻是疇前的每一次,都冇有明天此次,嚴峻,焦心,彷彿一團火在燒著她的心。
“我爹爹如何還不來?”她等得有些久了,又看到那熟諳的帕子,她臉一紅:“二郎,這個盒子裡的是甚麼菜呢?”
“你父親,在東風樓等你呢。”魏承笑了笑。“恰好,帶你去用午膳。”
看到魏承涼涼的眼刀,他見機的閉了嘴,站直:“王家的人出城了,往冀州去了,邱小雲帶了兩人跟疇昔了。”
王媛君嘴唇顫抖,臉上一絲赤色也無,白的像是一張紙,一轉頭,魏承笑吟吟地坐著,手搭在腿上,嘴角勾起弧度,看著她。
截糧草的人,是兗州刺史,兗州刺史身邊還站著幾小我,此中兩人,長鬚青袍,劉岷身邊的司馬在伴隨劉岷在長安述職時見過幾次,有點印象,是王司徒府邸的幕僚。
邱小雲冇有說話,環首刀毫不躊躇的橫劈過來,劉岷一掌拍上桌案,身材後仰,翻身躲過,抬腿橫掃,帶起一陣罡風,隔開了劈麵的冷刃。
“仲煬曉得他在那裡?”王媛君止了抽泣,昂首望他。
“還記得幾月前剛來幽州時,二郎也是帶我來這裡用飯。”
邱小雲涓滴冇有遁藏的意義,硬生生接了他一拳,他悶哼一聲,握刀抬手一揮,劉岷的耳朵被整齊地切了下來,掉到了地上。
他們一到,侍女開端上菜。
他神采陰沉,揮手就是一拳疇昔,環首刀轉向豎砍,邱小雲抬腿一腳,揣在他的腿上,那一刀隻差了半寸,就砍到了他的脖子。
看到魏承提袍走來,麵龐溫潤平和,唇角微微帶笑,還溫聲問她可安好,可用飯,她懸著的心微微放下,走到他麵前,忍著煩躁道:“仲煬,我爹爹不見了。”
桌案“哐當”一聲倒在地上,外頭卻扔安溫馨靜,想來,門口的保衛已經被處理了。
話音未落,一雙冰冷的虎魄棕眸映入眼底,寒光一閃,冰冷的刀鋒已經挨在他的頸畔。
王媛君本來早上就冇吃,現在已經是有些餓了,內心一暖,抿唇笑:“多謝二郎。”
冀州的糧草在兗州和冀州的交界處被截,劉岷勢需求派兵追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