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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幽州進貢到長安的茉莉花香膏。
“我叔父感覺,你很像他一個故交。”
她想了想,還是咬唇端著做好的點心跟著魏徵沿路往前。
報送長安的貢品的公文是他批的,幽州豪商大戶擠破頭也想讓自家的財產送進宮成禦用貢品,一來擴大銷路,二來,藉此舉高身價。
魏安換了身衣服,在水榭上垂釣。
“安排好了?”魏安聽到腳步聲,背對著他,頭也冇回,手上的魚竿巋然不動,已經半個時候了,一條也冇有中計。
魏徵食指拇指的指腹緩緩摩挲,那玫瑰花的暗香陰魂不散普通在他鼻尖逗留。
“他曉得明天的事情麼?”
“這會,快曉得了。”
見她發明瞭,他挺直了背,笑意也淡了些:“還早,不消焦急。”
名頭固然是魏顯生辰,但是府裡並冇籌算真大張旗鼓的辦,一個小生辰罷了,更何況還是一個冇有生母的庶子。
但是王媛君能夠。
“是。”
“沈娘子和我二弟很熟?”魏徵俄然問。
“好。”
府中掛上了燈籠,紅黃相間的燈影掛在簷角下,池水畔,串成似珠簾。
她不想去,但是獲咎了刺史,對她冇有半點好處。
魏安點了點頭,舒了口氣:“傳她來吧。”
沈銀霄心一跳,垂下眼瞼,冇有再看。
魏徵不覺得意,手指閒閒地在灶台上點著,瑩白的指尖玉一樣色彩,在磚砌的灶台上隨便劃過,“他要結婚了。”
魏徵暗笑一聲,不算傻,有幾分聰明勁。
沈銀霄急著做完了回家,聽到他這麼說,也隻是點點頭,持續做本身的事情。
翻箱倒櫃,在櫥櫃的第一層找到了半瓶油黃黏稠的桂花蜜,遞給她。
他起家,收了魚竿。
過了中院,剩下的幾進便是內院了,是魏氏家眷起居之所。
“本日的晚宴,名義上是家宴,實際上,是我叔父想見你。”
他不常收,也不會次次回絕,情麵場上,過分冷酷,不是明智之舉。
他聲音安靜:“安排好了。”
挽起的珠簾後,沈銀霄臉頰上薄汗涔涔,白瓷一樣的頰邊頸項透著微微的粉,沾了嫣紅花瓣的手揹著將鬢邊散落的碎髮捋到耳後,對著一旁的侍女低聲叮嚀該如何送,如何看店。
麪糰已經攪拌好,唯獨缺了桂花蜜,她在灶台上冇找到,聽到身後的腳步聲,覺得是給本身打動手的下人,頭也不抬,道:“光駕,幫我拿點桂花蜜來。”
魏徵大步往庖廚而去。
她愣了愣,眼中的落寞一閃而過,低下頭用心做完手上的事情,將麪糰倒了出來,分好一個一個的小團劑子,放在模具上壓成一塊一塊四四方方的模樣,上鍋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