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臉被打得一偏,斯須,鮮紅的指印閃現在臉頰上。
雙腿之間有股溫熱的濕意,她本來不在乎,但是想起這些天的不適,她俄然想起甚麼,謹慎遲緩地解開裙子上的繫帶。
“是誰給你的藥?”銀霄淡淡問道。
魏承的聲音彷彿一潭死水。
“來人——”
“太醫還說,妊婦喝下,便會小產。”
她展開眼,正瞥見他微微有些陰霾的神采。
有血腥氣在兩人的唇齒之間伸展開來,都是他的血。
“為甚麼——”
魏承俄然道:“我晚些給你交代,你先歇息。”
他就這麼自傲本身會甚麼都不計算,和他再續前緣?
“滾蛋——狗主子——”
魏承躊躇一瞬,在她瞻仰幾近祈求的目光下,終究還是伸脫手,端起那碗藥。
“是我。”男人的聲音微微有些煩躁,那隻手在空中握緊又鬆開,最後,竟是有些謹慎地附在她的手背上。
地上的藥汁已經垂垂快乾了,隻留下一個潮濕的深色汙漬,他眼神微動。
她哭出聲:“我不要——”
“你不想要這個孩子?”
喂完以後,他卻冇有立即鬆開她,彷彿是安撫和奉迎普通,悄悄地舔舔她有些紅腫的唇舌。
“這個孩子......冇緣分。”
中常侍出去,手裡捧著漆盤,盤中盛著一碗藥。
苦澀的藥汁源源不竭地灌了出去。
不知何時,外頭竟然已經下起了細雨。
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。
魏承冇答覆,伸手摸她的臉,她這才發明本身已經滿臉的淚。
“丞相,藥熬好了。”
“有冇有甚麼方劑,不傷大人的身子......把孩子......”
月白的裡褲上,幾點梅花似的鮮紅印記映入視線。
眼看著就要跑出這座宮殿,她提著裙襬,赤腳踩在冰冷的青玉地磚上,赤裸的腳心冷得徹骨,但是冇等她真的跑出去,兩個孔武有力的戎服大漢,麵龐冷峻地擋住她的前程。
她滿臉的淚,一向到鬆開她,他淡然地給她擦拭眼淚。
她用力地推他們,但是他們就像兩座大山,死死地擋住,紋絲不動。
“求你了,不要好不好?”她要求,淚眼潸然,抓住他端著藥碗的那隻手,想要打翻那隻碗,但是他的手極其得穩,任由她如何用力,那隻手彷彿被牢固住普通,紋絲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