熄了燈睡下,魏承聽著擺佈兩邊一大一小的呼吸聲,女人的呼吸聲清淺均勻,似是睡著了。
睡到半夜,她隻感覺身邊有東西收回細細簌簌的聲音,還動來動去。
聽到她催促他上床,男人抿唇,俄然道:“床上睡不了了。”
“做惡夢了?”他聲音壓得低,降落得好似近在她的耳膜響起,潮熱的呼吸均勻地噴灑在她的額頭上,叫她心稍稍安寧下來。
“如何了?”
“你身上都出汗了。”
他靠近她的後頸,嗅著女人肌膚上溫熱的暗香。
遂睡覺時還不忘了壓著被子將本身包得嚴嚴實實,連脖子都裹得緊緊的。
他垂眸:“阿霖尿床了,都打濕了,我把她挪到了一邊,冇我睡的處所了,要不我跟你擠擠?”
腦袋一沾枕頭就不省人事。
床角的沛霖咂了咂嘴,嚶嚶兩聲翻了個身,眼看就要醒了,銀霄從速扔動手裡的被子,快步走到床邊,攙扶他。
“還是我睡地上吧。”
他幾近貼上她的背,撥出的氣味打在她頸窩,在她臉側啞聲私語。
“你去睡吧,徹夜都冇好好歇息,隻怕明日又要燒起來。”
“是我。”男人降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一隻溫熱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臂,抽出她手裡的衣服,放到一邊的杌子上。
又是裝睡。
夜裡另有些涼,中間又睡著個心機叵測的男人,要不是他正大病著,她都想到外頭去睡了。
她坐起家。
那聲音越來越近。
銀霄底子得空顧及他的心機,她早已經困得不可,這時候讓她走,她也不想走了,先睡一覺纔是閒事。
“你燒剛退下,還病著,你睡床上。”她語氣倔強,“你彆逞強,你再逞強我現在就走了。”
天然是不敢恨阿誰心狠無情的女人。
“你熱不熱?”他舔了舔唇。
她咬唇:“對不起。”
女人若無其事地翻了個身,離他更遠。
越想越不是滋味。
“冇傷到你吧?”
他睡不著,渾身彷彿有一團火在燒,燒得他渾身不安閒,想淋桶冷水降火,忍不住翻來覆去,卻又不敢行動太大,隻能謹慎翼翼在狹小逼仄的床上翻身。
銀霄被他挑逗得脖頸都沁出汗來,實在忍不住,生硬道:“不熱,你離我遠些,就不熱了。”
他咬牙,乾脆直接伸手,搭在了她軟綿的腰上。
他挑起她的衣領一角,微微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她娉婷的鎖骨間擷過,激起非常的酥麻。
她雞皮疙瘩沿著脊背一起向上,她再也忍不住,抓住衣服向後甩了疇昔。
現在又是半夜聽到如許的聲音,她深吸了口氣,悄悄捏住疊放在一旁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