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良緣永結婚配同稱之嘉話,還是對女人身材的占有和生養權力的剝奪?
男人伸手拈起鑲著金玉的檀木撐杆,骨節清楚的手模糊顫抖,金線繡著祥雲波浪紋滾邊的大紅袖口被抻開幾寸,暴露瑩潤的腕和手背上淺淺的疤痕。
”阿誰時候,我就想,我得讓你一輩子都在我身邊。”
沈母和許媼悄悄教誨她。
肚皮一涼,兩人都僵住。
“主君還年青,今後要的日子還長......”
最高興的當屬沈母,人逢喪事精力爽,臉上的皺紋都伸展開來,抱著懷裡日漸白胖的沛霖,被小丫環和許媼簇擁著,比以往在沈家時的乾枯模樣,富態了很多。
“這道傷是胡人砍的,好幾寸深的傷口,也是如許一個夏天,腐肉都爛了,發臭了,流血流膿,下人看了都受不了,還是你幫我換的藥,扶著我吃喝拉撒。”
脖頸上癢癢的,炙熱的手心好似要將她熱得化掉,化成一灘乳汁,化在他手內心。
口裡鼻尖儘是女人的身上幽幽暗香,粗糙的大手在她光亮的頸側遊曳撫摩,溫熱的液體在薄薄的肌膚下活動。
“今後還得儘快給主君添個小郎君才穩妥......”
“整張臉就塗了個口脂,唔。”
外間龍鳳花燭輕聲炸開。
盛裝新婦頭戴喜帕,雙手交疊放在腿上,端坐在床榻邊。
他拿起她的手,貼上胸前那道十來寸長的刀疤。
“好歹一輩子就這一回,彆的新娘子都是極儘紅妝,恐怕皋牢不住夫君,偏你如此素淨。”
大紅的雲錦掛滿了門廊和簷下,兩人的喜房裡,紅紗帳重堆疊疊,許媼和沈母帶著丫環們腰間都應景地掛著紅綢帶,笑笑鬨鬨。
“劈啪——”
喜帕四周,黃金流蘇微微顫抖,浮光灩灩。
勾得貳內心癢得更加短長。
手腕粗細的龍鳳花燭燒得熱烈,鮮紅的蠟油熔化掛在青銅燭台上,彷彿血淚。
夜裡紅燭昏羅帳,閒雜人等都退了出去。
“這有甚麼。”他溫聲道:“你甚麼樣我冇見過。”
她下認識去看他的神采,男人視野停駐在她鬆垮的肚皮上,眼中黑沉如墨。
“你剛出產完,那處所還冇規複好,今早晨主君如果......夫人就推拒了,用其他處所......”
“那不成了?藏著掖著乾甚麼。”他一把捏住她的手腕,另一隻手三兩下挑開裡衣:“都睡了好幾年了,老夫老妻有甚麼見不得的。”
小巧的唇被舔舐的紅腫,比抹了口脂反而更要素淨飽滿。
她笑著點頭,隔著人群看著魏承東風拂麵地望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