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雲雨方歇,她懶惰地趴在他懷裡,指甲劃過他身上被她弄出來的陳跡,不依不饒:“到底是那裡學我嘛?”
軍醫當然曉得她要的是甚麼。
“如何?想家了?”他諷刺:“前幾天不是想走麼?”
她嘴唇都在顫抖。
他捏住她的下巴。
她聲音顫抖,不成思議地看著他,腦筋裡一根弦“嗡”的一聲繃緊。
他不耐煩,閉著眼睛:“不記得了。”
見是他,魏承神采和緩了三分,“你先出去,等會出去。”
回了大帳,他頭也冇抬,還是在批公文,直到少女在他案前站住不動,影子落在公文上,他提著筆,氣定神閒昂首。
“她如何......勾引的將軍?”她指尖擷過胸口那一滴汗漬,放在唇邊,悄悄捲舌一舔。
“昨日,你提示我了。”
她有些喘不過氣:“你要囚禁我?”
纏綿間,她醉眼迷濛,喘氣著勾上他的後頸,仰起脖子吐息。
她不想跟他的人有太多打仗了。
“絳紗學我......甚麼了?”
他起家,半蹲在他身邊,揉了揉她的腦袋。
“也冇甚麼好寫的。”
“我想要一碗避子藥。”她開門見山,咬牙:“我不想有身。”
“如何了?”
帳內的氣壓刹時低了下來,有人掀簾而入,是魏寧,魏寧冇重視到帳內的氛圍,剛一開口:“將軍......”
她默不出聲,她是想走,可走得了麼?
這批閱完手中的文書,闔上,扔到一旁,取出下一本,翻開,慢條斯理地瀏覽一遍,不緊不慢。
她端著請柬看了好一會,是蘭溪和重明的婚禮請柬,他們結婚了,不曉得重明還和雲仙有聯絡麼,如果有,對蘭溪未免有些不公允,如果冇有,彷彿也不如何讓人欣喜。
聲音好似天國惡鬼,陰冷,鬼怪:“不生孩子,還是不生我的孩子?”
“將軍當時,就冇有一點動心?”她偏頭笑。
“滾!”魏承冷冷道。
他咬牙,眼尾微紅,死死地盯著烏黑的頸窩,恨不得一口咬斷。
“你威脅我?”
他抬眸,闐黑的眼在燈火下沉寂雍容。
難怪他先送了她爹孃回幽州,難怪他要把她留在這裡這麼些天。
魏承要她給他生孩子。
他周身溫度驟降,連氛圍都彷彿要固結成冰,在她開口前一瞬打斷她:“沈銀霄,你想清楚了再答覆,彆忘了,你那對爹孃還在我手裡。”
他筆尖一頓,“隨你。”
他扭了扭脖子,放下筆,手撐在案沿,笑看著她。
她有些活力,偷偷翻了個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