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本來一向低著頭,手忙腳亂地找脫甲的訣竅,他低頭,正都雅到她羊脂玉一樣的後頸,半披下來的墨發垂在肩頭,每動一下,幽幽茉莉花香縈蕩在他鼻尖,比傷口生新肉時還叫人瘙癢難耐。
轉頭見他坐在燈下看行軍輿圖,看得當真,她鬆了口氣,謹慎翼翼地蹲了下來,用裙子遮住,開端擦洗下身。
隻是如許的性子,看起來軟綿綿,實際上裡頭是塊茅坑的石頭,又臭又硬,床上工夫再好,嘖,還是叫人頭疼。
行軍兵戈儲水不輕易,都是如何省如何用,她估摸著虎帳裡這麼多水洗漱算得上是豪侈的了,因而也不敢多用,也不敢多問,用帕子沾著水,細細地擦洗了手臉和脖頸。
望著他狗一樣伸著嘴筒子湊過來聞,她下認識後退一步,卻又在看到他突然沉下的神采時,忍住退第二步的行動,生硬道:“我冇洗漱,身上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