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甚麼讓她處心積慮,乃至不吝金蟬脫殼,來掩人耳目,迫不及待地分開幽州,分開他!
拿過信,扯開,信箋上,墨跡新乾,筆跡清秀,一筆一畫,他乃至能設想出寫信之人當真果斷的模樣。
他冷哼一聲。
他想不明白。
他眉頭緩緩皺起。
半晌,他“唔”了一聲,“辛苦了。”
他眯了眯眼,望著紙上一筆一劃。
方纔的滔天肝火已經化作一簇小火苗,他扭了扭脖子,捏著信紙緩緩坐了下來,燭火有些暗,他將燈移得近了些,持續往下看。
他一字一句的看動手裡的信。
“將軍親鑒,妾銀霄奉上,願君見字如晤,展信舒顏。”
其他幾人看出本日他彷彿神采不太好,議論閒事時,手腕上還繞著幾圈琉璃手串,看起來,不是他平日會帶在身上的東西,卻時不時摩挲幾下,不曉得在想甚麼。
冇長嘴麼?
雄師已經開赴整整一日,五萬雄師涉過易水,徐水,盧水,入夜之際,已經到了河間與中山交界之地,再往南五十餘裡,便可長驅直入冀州要地。
“遵循軍法,該如何措置?”魏承聲音不高不低,幽幽響起。
還算有幾分知己,記得他的好。
能走去那裡?
魏寧轉頭看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