絕望的時候,我蹲在蒸籠樣的房間裡,手裡夾著一根菸頭,一邊抓著亂糟糟的頭髮,一邊胡亂的刷動手機上的各種QQ群,猖獗尋覓各種有效資訊。
一聲聲的知了聲在草叢中此起彼伏,喧鬨刺耳。
俄然間背後的蒿草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,人在這類麋集逼仄的環境下,對於風吹草動格外敏感。
病院門口那根彼蒼-白日旗的旗杆下,野草豐茂,密得放不下腳,放眼望去一片綠海。
開端的時候,我大誌壯誌,想要當大明星,成果半年後經曆了被騙錢、身高不達標、失戀等諸多打擊以後……
“你如何割草的?差點砍到我了曉得到不?幸虧我躲閃得快!”我很惱火。
這份來之不易的事情我很珍惜,並不想丟了。
我慘叫了一聲,狠惡的痛苦,讓我刹時復甦。
我心內裡格登了一下,看著麵前鋪天蓋地的飛蟲,另有那密密麻麻的富強草叢,莫名的感遭到一陣毛骨悚然,彷彿有甚麼東西未知的處所暗藏著。
可一想到豐富的報酬,我牙一咬,硬是咬破了中指,一滴鮮紅的血滲了出來……
這是真正的國際巨星,代言過各種國際大品牌,頻頻呈現在海內熒屏上,演的幾部泰國可駭片也是流行環球。
這個氣質清冷,與眾分歧的女明星能夠說是我夢中女神。
他抖了抖手中條約,嘴角暴露一絲笑容,向我點點頭:“嗯,如許就成了,我們吃完飯就去劇組報導。”
我在隔層的出租屋裡,吃了足足三天的醬油拌飯,打嗝都是一股醬油味道。
唧——
我們乘坐一輛玄色依維柯趕到舊病院片場的時候,乍一眼都認不出來了。
冇等我反應過來,條約已被劉哥抽了疇昔。
這個泰國劇組的保密事情可真做得好,竟然一點風都冇有透出去。
我一個閃身,蹬蹬蹬後退了幾步,渾身起了一層白毛汗,心臟狠惡泵動。
並且這個泰國劇組我傳聞過,比來在電影基地很馳名,三個月前他們就來了,報酬都很好,盒飯也初級。
群頭劉哥是個身材魁偉的禿頂男人,在演員歡迎大廳裡見過麵以後,他順手翻看了我的演員證等其他東西以後,就點了頭,全部過程順利得讓我不敢信賴。
看到這些人,我微微一怔,有種說不出的奇特感受。
迷含混糊中,我扯著蒿草一下用力過猛,草莖子鋒利的邊沿如同鐮刀將我手掌割開了一道血口。
“小吳啊,這幫人是泰國的,很多風俗風俗跟我們不一樣,你冇事彆往他們身上湊。劇組是很敬業的,偶然候為了逼真結果,會臨時加戲,你要做美意理籌辦,彆的是封閉式劇組同吃同住,外出要向劇組提交申請……”群頭劉哥詳細的先容了一些環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