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喬氏剛生完孩子不久,該瘦的處所瘦下去了,豐盈起來的還豐盈著,耍耍小性撒撒嬌,傅品言真是骨頭都酥了,不顧老婆禁止先享用了一回。過後他神清氣爽,喬氏倒是軟了雙腿,兩處小衣濕透,媚眼如絲底子冇法見人。
胖娃娃頭上戴了頂小虎帽,烏黑的大眼睛巴望地望著她。醒後第一次瞧見弟弟,傅容眼裡當即含了淚,怕被家人發覺,都冇敢逗弟弟,倉促放下車簾躲了出來。
林中小道並不平坦,傅容一向在揣摩如何讓父母承諾她留下來,想來想去還是得裝病,便用心往崎嶇的處所走,籌算假裝扭到腳甚麼的,好藉口行動不便住在田莊療養。可惜她忘了自家父親兄長的脾氣,爺倆一個在前一個在後,傅容才歪了下身子,傅宸胳膊就伸過來了,恨鐵不成鋼地訓她:“中間路平你不走,非要走邊角,細心摔得你破相!”
“去了,夫人籌算帶小少爺一起去莊子。”
傅容笑了笑,看著鏡子裡圍著她轉來轉去的忠仆,由衷道:“曉得你們對我好,放心,今後不會扳連你們挨罰了。”
喬氏多看了車窗一眼。
傅品言親身查抄完馬車後走了過來,臨時接太小兒子,等喬氏跟傅宣都上了車再把小兒子遞出來。見母女倆都坐好了,又去前麵看過傅宛姐妹,這才叮嚀車伕解纜,他跟傅宸騎馬,彆離跟在兩輛馬車一側。
前院堂屋裡,傅品言等人都已經坐好了,隻差傅容一個。
傅容姐妹三個恰好走了出來,冇見到母親,傅宛獵奇問了一句。
傅品言是侯府庶子,喬氏是他嫡母孃家不受寵的庶女,伉儷倆都冇甚麼財帛,外放前兩年一家子過得捉襟見肘,厥後他熟諳了宦海上的門道,日子才垂垂好了起來。而後每到一地到差,傅品言都會購置田莊鋪子,田莊留著自家人閒時消遣,鋪子托無能的掌櫃打理,十幾年下來,手裡餘錢越來越豐。
她聲音柔媚,訓起人來冇有半點氣勢,傅宸嘿嘿一笑,老誠懇實閉上嘴巴,佯裝驚駭。
傅品言伉儷一起去了正房,進屋後,傅品言把小兒子放到炕頭,趁喬氏過來看兒子時一把將人壓在炕邊上,輕浮地親了一口:“這回不嫌我冇時候陪你了吧?”
傅宸過來後,父子五人浩浩大蕩去踏青了。
“女人穿這件吧,開春夫人讓繡房新做的,還冇穿過呢。過陣子該換夏衣了,來歲女人長個兒後又不能再穿,白白放著多可惜啊。”
傅容昂首讓蘭香幫她戴杏斑紋白玉領釦,透過鏡子問:“小少爺也抱疇昔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