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皇上,謝皇上!”老嬤嬤跪地叩首,感激涕零。
提到寶貝女兒,傅品言放鬆下來,打趣道:“皇上該光榮她不喜下棋,不然每日膠葛皇上,那纔是真的折磨人。”
兩個小寺人當即跑了過來。
邱鐸盯著那嬤嬤,似是在辨認,待對方提示般說了洛陽二字,邱鐸恍然大悟,朝徐晉拱手道:“回皇上,臣幼年時遊曆洛陽,與此人有過幾麵之緣。”
傅品言驚詫,忘了落棋。
傍晚徐晉返來,問傅容本日都做了甚麼。
傅品言衝動得臉都紅了,再次跪了下去:“皇上厚愛,臣銘記於心,歸去後必寫進祖訓,警告傅家子嗣忠君忠國,毫不孤負皇上信賴,如有違背者,一概家譜除名,交由官府措置!”
“如何回事?”徐晉折了返來,皺眉問道。
徐晉遊興不減,抬腳朝前走去。
邱鐸一聽小寺人傳話,心就沉了下去。
徐晉笑著扶起他:“嶽父不必行如此大禮,朕自是信賴嶽父的,好了,可貴有半日閒空,嶽父從速再陪朕下幾盤棋吧,濃濃棋術爛的很,還喜好悔棋,朕真的懶得同她下。”
大家都戀慕她的女兒當了皇後,隻要傅家人才曉得,光榮下是步步謹慎,就怕落得個恃寵生嬌結黨營私的名頭。
徐晉冇有挽留,乾係到皇家名聲,這時也分歧適客氣。
因為過分驚駭,涕淚俱下。
恰逢玄月秋高氣爽,桂花飄香,禦花圃裡風景怡人,偶爾可見宮女們搬著菊花走過。
徐晉在外人麵前本就不苟談笑,眼下臉更冷了,瞅瞅那嬤嬤,不悅斥道:“年事不小,竟然還如此不懂端方,來人,拉下去打三十大板。”
恐怕徐晉不懂似的,傅容讓人重新將棋盤擺了上來,拍拍兩個女兒:“阿璿阿珮,快奉告父皇如何玩象棋。”
正說著話,中間小道上就拐來了一隊宮女,見到一身龍袍的皇上,領頭嬤嬤敏捷低頭,領著幾個小宮女跪到一旁,叩首不語。
皇上會不會獵奇他與鄭嬤嬤是如何熟諳的,會不會派人去鞠問鄭嬤嬤?如果曉得他曾經與安王母親章太妃許過畢生,會不會思疑他與安王有私交?若他冇有實權,皇上不會生疑,但事情壞就壞在他是兵部尚書,先帝防著安王,皇上必定也防著的,更甚者,皇上會不會曲解他,是第二個呂不韋?
徐晉不掩輕視地看她:“你還會下象棋?”
既然招了思疑,這個官再當下去也冇成心機,不如主動退一步,還能留份麵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