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天子老爹這麼一怒斥,大皇子殿下的打盹蟲頓時全跑了,眼神也冇了剛睡醒時的蒼茫,他看都不看蕭景澤,苦兮兮地對他娘說道:“母後,父皇太壞了,他讓我在牆角站一個時候,不準動,不準跑,還不讓我喝水用飯。”
“聽清楚了。”大皇子殿下皺著臉,哼哼唧唧地說:“父皇,我能不能不去啊?”
大皇子殿下本年兩歲半,等過完年就三歲了,勳朱紫家的孩子到了這個年紀,不是學著背三字經,就是學著念千字文,更有甚者,已經能背詩了,可恰好我們這位大皇子,舞文弄墨是一竅不通,說出來的話,三句內裡有兩句是詞不達意顛三倒四的,但膽兒還頗大,動不動就偷偷藏起來戲弄照顧他的宮女和嬤嬤,給華月郡主的臉上畫鬍子,給霜姨母扔雪球,還把比他大幾歲的鬆哥兒和表舅欺負哭,就連天子陛下,也免不了被兒子氣得吹鬍子瞪眼,當然,現在天子陛下還冇鬍子。
“我冇肇事。”大皇子殿下據理力圖,但是那本被塗得一團糟的奏摺還放在桌子上,容不得他狡賴。
不得不說,皇後孃娘還是極其體味本身兒子的本性的,但是她如何也不成能想到,即便是冇有學習武功,大皇子殿下仍然依托他天賦異稟的神力,常常到了上課的時候揪著黎老先生的鬍子不放手,黎老先生每用戒尺打一下他的伴讀兼表舅淩博茂,他便上手拽掉黎老先生一根鬍子,師徒倆可謂相愛相殺,直到多少年後,這師徒倆見了麵,大皇子殿下的第一個行動比如是往黎老先生下巴上的鬍子去的。
不知過了多久,蕭景澤麵前的奏摺隻剩下幾本,而本來在牆角罰站的大皇子殿下,早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,呼呼大睡了。
晚間,奶嬤嬤帶著大皇子去歇息,蕭景澤便與謝瑤光提及給兒子請先生之事,“黎老先生德高望重,又學富五車,桃李滿天下,孃舅也同意請他來給安哥兒上課。”
“你冇傳聞過王子犯法與百姓同罪嗎?平時不好好讀書,就曉得添亂,現在曉得短長了吧。”蕭景澤恐嚇兒子,“祝廷尉可凶了,長著一張黑黑的臉,說話就跟打雷一樣,小孩子見到他都會哭的。”
謝瑤光一出去便瞧見這父子倆全神灌輸地做著本身的事兒,不由笑道:“安哥兒本日如何這麼乖,冇鬨你吧?”
番外一兒子太奸刁拆台了應當腫麼辦?
大略是聽到了爹孃的對話,睡得迷含混糊的大皇子殿下揉了揉眼睛,連人都冇看清下認識地就要往他娘懷裡鑽,被蕭景澤忙抓住了手,道:“也不瞧瞧你現在有多胖,你娘能抱得動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