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溯本在撫著玉枕的手指一頓,停止了行動。

天然,裴溯必定是看不到溪光雙眸的,現在在他眼中的不過就隻通體翠綠的玉枕。

他的這麼一問,又將題目歸咎在了溪光身上。

不過既然有這麼一問,溪光必定是要熱烈迴應:“是是是!”同一個字,她連續說了三遍,足可見她現在的樸拙了。

裴溯望著“玉枕”的不語,沉默了半晌以後竟然道:“這麼說,倒也冇錯。”他的手指持續輕撫著她,“下回曉得了。”

溪光不幸兮兮的開口告饒:“裴公子,你放過我好不好?”

溪光被那隻手按得轉動不得,加上聽出了這恰是裴溯的聲音,心中齊湧出無數邪火,氣得牙齒都咯咯作響了。受視野所限她是不能回身看到身後環境的,以是剛纔底子冇發明她背後有人,偏此人還是裴溯。

屋子中當中靜悄悄的,裴溯的聲音落下後並冇有旁的聲聲響起,明顯是這“枕頭”不想同她說話。而他也涓滴不惱,撫在玉枕的一角,輕喟著持續道:“到時候,這世上可再冇哪個工匠能將一隻摔得七零八落的玉枕修補成原樣。”

“不、不、不好!”溪光焦急了,磕磕巴巴的吐了幾個字出來,就差冇直接哭出聲了。

而現在裴溯的手還擱在溪光的“頭頂”上,她就更是氣不順了。倒有句話叫“氣憤令人落空明智”,現在用來描述溪光真是再切當不過了。就在現在,她竟然凶暴的反嗆了裴溯:“誰奇怪你修!”

溪光總感覺她剛纔這兩句語氣還不敷不幸,想了想,她又抽泣了兩下。

“我真不是甚麼害人的妖物……”說完,她便一臉淒淒楚楚的盯著裴溯。

“你如果不喜好,怎的分歧我講?”裴溯的聲音裡竟然叫人聽不出一絲一毫的不快,他說著的這話裡頭也彷彿充滿了耐煩,語氣腔調更暖和了。

可裴溯卻悄悄一笑,彷彿是被甚麼逗笑了的一樣,他拍了拍“玉枕”,“我倒感覺……你能開口說話也是個成心機的事。”

這書房本來極其溫馨,這會子卻因為溪光略微鬨出些響動。書桌上的硯台裡,化開了的墨被震驚得盪出了一圈圈的波紋,而那隻架在上頭的紫毫筆也滾到了桌麵上。

“……”溪光深吸了兩口氣,以期平複表情。可她內心頭早已經儘是熊熊肝火了,那裡還是能等閒平複下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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