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多都是傳聞,她被把守著離不得望闕庵廟門。
“老祖宗當年多有照拂,現在人已不在,還請皇上準了未央懇請。留下未央暫居當年‘未央宮’中,好歹替老祖宗與先帝祈福些光陰,全當是您成全未央一片孝心可好?”
建安帝麵色安靜,像是被拒之門外,落的不是他宗政霖顏麵。跨步入了門檻,隻留下田福山望著萬歲爺背影不住點頭。
望闕庵雖冷僻,好歹在揚州申明極好。每月也有大戶人家夫人蜜斯進山祈願。十餘年間,她總能零散刺探到隻言片語。
指尖撚著方纔順手摘下的薔薇,摩挲把玩著枝乾,眼眸溢滿期盼。
毓秀宮宮門就是道坎兒,宮裡宮外兩套端方。外間是皇威甚重,容不得半分違逆。這裡邊兒嘛……田福山冇膽量摸清究竟。貴主子使上手腕,比皇上一言以決性命,來得還叫人提心吊膽。
“皇上蹙眉不耐煩時候,還是左邊眉梢略微高挑些。”這般熟諳神情再現,倏然便叫她些許放心。
錯失以後十餘年,總算最開端時候,還是她相伴擺佈,是他獨一密切玩伴。
身後男人久久不發一語,撫動扳指的行動不覺間便快上幾分。
“製的還是馬蹄梔子香,幼時您獨一感覺尚可的熏香。現在聞著這香氣,可有感覺未央站在您跟前,漸漸與影象中的調皮女童有了堆疊,不會感覺非常陌生?”
“您說如果未央肯聽話,將來必會親至揚州接未央回京。”
宗政霖眼底沉凝如墨,半合的鳳目似有暗潮湧動。視野落在她脂粉未施素白臉頰上,未曾接過她話語,倒是另有一問。
重簷六角閣樓上,宮燈輝映。藉著燭光勉強可見二層亭台外夜色掩映下的墨竹林。影影綽綽,婆娑搖擺,時有枝葉隨風而起沙沙聲傳來。
“這些年手腕將養如何?”
天子褪去外袍,隻著褻褲,悄悄翻開被角躺在外側。將慕夕瑤軟軟綿綿小身子撈進懷裡,打後邊兒看去,小妖精耳朵晶瑩粉嫩,宗政霖凝睇半晌,撐起家子湊了上去。
……
收斂下心中疼痛,眼眶微微泛紅,再回身已是淺淺帶上笑意。
“您還記得的?未央覺得皇上早該健忘了。”手指稍一用力,薔薇花枝乾瞬時斷作兩截。女子笑容暗淡,緩緩低下頭去。
都說他寵嬖府中側妃,竟比皇子妃遠遠勝出。
比常日更遲一些回到毓秀宮,田福山熟門熟路上前敲開已然落鎖的宮門,對貴主子疏忽萬歲爺威儀早已受得麻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