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嬌嬌。”暖暖應她一聲,堵著她唇瓣久久撕磨。那裡又不知她心機靈慧,用心討他歡心。
太後額角連連抽痛。此生最大把柄落在自個兒所出親生兒子手上。而罪名,還是萬般寬恕不得――弑君謀逆!
“母後。”臨出門前,建安帝大半身子迴轉過來,半邊麵龐隱在暗處,光影浮動間,隻留下一句話,卻叫太後倏然僵住,手中佛珠驀的滾落在地。
抬眼打量對坐那人,奪目果斷如建安帝,落在她母子身上目光稍有恍忽。慕妖女黑亮眸子子滴溜溜一轉,得,boss大人被自家親孃冷了心性,這會兒她得安撫安撫。
難怪他邇來態度日漸冷酷。本來覺得是即位過後威儀日重,未曾想……
“朕將皇兒放心留在常寧宮中,實是信賴母後珍惜誠慶誠佑之心,該是與朕彆無二致。”緩緩轉脫手上扳指,建安帝目光如炬,盯在太前麵上,隻叫太後孃娘不覺便閃了閃神。
排闥而出,待得一身冕服朝冠之人再不成見,西太前麵前一陣暈眩,腦筋裡隻餘這話盤桓不去。遐想起那紙突如其來的先帝遺詔,太後孃娘麵前一黑,生生嚇得癱軟疇昔。
那誰說的,男人跟兒子相差一厘厘。
來源不明……既是來源不明,何故避之唯恐不及。罷了,後宮套路,自小早看得通透。
被她當小兒哄,建安帝麵色烏黑,一口咬在她胸前,抱著人甩在榻上便是一通纏磨。唇齒膠葛間,聽她一聲聲叫喊吟哦,“皇上”二字纏纏綿綿,內心漸漸便軟和下來。
還好,皇宮當中再是陰霾層層,畢竟有她聯袂相伴。
這回管用,下回,貴妃娘娘這意義,還指不必然。
“便是朕諒解您不宜勞累過分,欲半月後接他二人回貴妃身邊。母後便狠得下心,對誠佑用藥?”
一念及此,太後俄然想起阿誰同為帝王之人。伴在他身邊三十年不足,元成帝既能對她暗中生疑,難怪臨去前擬下那道遺詔。
這事兒真要究查起來,也是她惦記皇孫,想要借病“不宜見風”多留些光陰。到了現在,太後還是顧著臉麵。策畫著叫人備了黑鍋,保全申明纔好。
拽著人鬢髮,硬生生將天子拉近跟前,一把摟住他頸脖,將人摁在胸前拍拍他背脊。“皇上您方纔看臣妾母子那神情,像是戀慕來著。”
宗政霖眸光一閃,看她強自支撐著不肯低頭,視野落在太後鬢間兩縷白髮,終是沉默起家,徐行向殿內行去。
“皇上,這回臣妾信了您,非常管用。”好好兒一句嘉獎伸謝,硬被她說得不成個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