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緊急,涓滴……他藏了苦衷?
這女人……宗政霖眉心一跳,握筆的手微有不穩。
驚怒被她安撫下去,餘下的,唯有顧恤。
這當口反了已是不明智,元成帝雖臥床不起,可還冇駕崩呢。太子監國,朝政無有動亂。他宗政涵反個甚麼勁兒?冇見著寧王安循分分鎮守荊州,除了一年多前回京給太後扶靈,再回封地,那是端方得很。
提筆在奏章上做了硃批,宗政霖微微一抬眸,瞧她那副傻乎乎包子臉模樣,指尖有些蠢蠢欲動。遺憾瞥一眼擱在一旁厚厚一摞奏摺,太子殿下按耐住將她揉捏一番的意動,垂下眸子持續理政。
宗政霖又為何似有不虞,眼底鬱色,濃得似化解不開……
這不就敬著您呢嗎?不然誰樂意看您神采。心下嘀咕,麵上倒是甜膩膩笑著。食指一推便將那核桃塞他嘴裡。
太子殿下自恃甚高,但是在她跟前定力不濟事,隻能見怪慕夕瑤不端方,叫他不覺用心。
頭上一支白玉蘭雕花步搖,流蘇上鑲著的金玉珠子,模糊閃著亮光,襯得她本就明豔的容色,更是光鮮兩分。
被他抓包當場,慕夕瑤誠懇端坐了身子。偷偷覷眼望去,卻見那男人鳳眼微合,視野還是落在她身上,神情峻厲。
“說好隻用三枚,莫要言而無信。”小女人饞嘴,時有不節製。再過約摸一個時候,就該是擺晚餐時候,她又該叫冇了胃口。
既是他束縛住她,便與她一世榮寵。哪怕繁華尊容非她所願,這輩子,她也休想離得半步。
宗政霖於慕夕瑤全然不察之際,打量她好久,神采非常晦澀難懂。
立在外頭的田福山,一張老臉完整耷拉下來。太子爺您倒是看重哪樣?
“您說平王勾搭兩晉……反了?”或是她今兒午歇冇睡好,腦筋不太復甦,犯了含混。
直至午後忍不住喚她過來,見著那雙晶亮滑頭的眸子,帶著調皮卻澄徹如水,盈盈似月,心中鬱結方纔一點一點消逝開去。
入了春,近傍晚時分殿裡另有亮光。無需掌燈,大開的殿門口餘暉照出去,剛好將她攏在此中。輕柔暖暖,小女人側臉表麵溫婉,微微低垂的睫毛捲翹精密。好似嘴裡正碎碎唸叨,唇部曲線非常標緻,向上微微勾起弧度。
宗政涵因何落入他算計?那男人不會是任人宰割的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