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人一改素顏,妝容精美。墨色眼線淡淡抹了金粉,額間點了花鈿,胭脂紅唇,妖邪靡麗。眼尾高挑,顯得那雙水汪汪秋水明目狹長多情,目光流轉間傲視生輝,鮮豔勾人。
“殿下好生狠心,放了妾孤零零一人,帳冷寢寒。瞧著營帳裡哪樣物件,都能想起殿下在時景象。妾腦筋裡反幾次複,唸的不過殿下一人。想得心都有些發疼了,纔等來您傳喚陪侍。妾已經想著,殿下莫不是嫌棄了妾的出身,覺著妾是個上不得檯麵的……如果這般,在眾位大人跟前,妾哪怕是肉痛像是要扯破開去,也會捂了臉麵遠走開去,毫不叫殿下難堪。”
她竟然被“暫不能舉”的男人給欺負了?
大魏六殿下,任其常日再是冷肅自律,趕上合情意的女人,還不是讓他們有機可趁。本日敢這般迅疾脫手,全因木槿夫人小半年來,據暗線得來動靜,實實在在乃宗政霖收用寵嬖之人。再看圍場外兩人相處景象,恰好兩相映證,方纔下定決計提早行事。
衛甄見那位冇個消停在殿下懷裡折騰,非知識相緩了腳步,隔得幾丈遠遙遙綴著。府衛緊隨身後,前頭已瞥見營帳,殿下安危得以保全,他便得有些眼色。
一雙眸子掩了心境,抬頭望著宗政霖垂垂靠近的俊臉,慕夕瑤忽的就伸出了手。不待世人反應,人已是嚶嚀一聲,緊緊環住麵前男人,抬了腦袋親熱貼上他臉龐。
“玉姑特地給殿下製的?”得他信賴之人,慕夕瑤如數家珍。“殿下為何不帶了在身上,以備不時之需?”
更不說內裡這件兒束了胸口的窄袖小襖。
這會兒藥該是緩緩入體,需兩個時候才氣被那位發覺。午後打獵,便是他們策劃好久,不容錯過的大好機會。
底下企圖攀附之人,見了這一幕悔得腸子都青了。當初怎就聽信謊言,說殿下是個脾氣淡泊,最是膩煩往府上送女人的。現在親見,殿下清楚就是其中熟行,就不知打獵歸去,還趕不趕得上亡羊補牢。不過此人選嘛,很多用些心機。對比上頭那妖妖嬈嬈的遴選,總該機遇大些。
被她莫名靠近震驚一瞬,宗政霖順勢扶了她腰肢,鳳目閃了閃。
抽出她對襟口絹帕,六殿下眸色沉沉,輕柔替她擦拭掉口脂,遺憾喟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