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誠慶今兒錯在那邊?”
情勢竄改,宗政霖大多時候坐鎮奉托,周到設防,嚴明以待。偶有回府時候,逗留也不過三兩日工夫。便是這短短光陰,也總有軍報不時傳來。
家裡兩個小的更是照顧全麵。不但挪到離主屋近些的東配房裡一道住著,還專門用新送來的棉花毛皮做了和緩衣衫。這時節,在北地能用得上地龍,都是極富朱紫家才擔得起這筆花消。慕夕瑤這看似不起眼的小院兒,實則到處都透著奢糜。六殿下給她母子備的宅院,又豈是平凡人家能夠比得。
哎喲喂,這時候您曉得要好好說話,不能發脾氣?您兒子就是寶,妾就是草?妾“出錯兒”那會兒,怎不見您這般講事理來著。
慕夕瑤客氣給了賞錢,宗政霖在外間給衛甄遞了個眼色,那大夫便被暗衛打扮的小廝帶出門去。
慕夕瑤瞧他實在辛苦,起居顧問也分外經心。非論是看著人做了棉衣大氅,還是親手醃製肉乾交予衛甄帶著,都叫宗政霖心底熨帖,非常溫軟。
彆說討賞,在殿下跟前多待一刻,他都感覺腿腳發軟。也不知主子是如何討了殿下歡心,待在一處還能時有笑聲傳出。
躊躇半晌,誠慶小包子不太肯定開了口。“不該給弟弟玩螞蟻。”
聽了母子兩一番問話,宗政霖眼中閃過沉凝。低頭見誠慶癟嘴欲哭,畢竟還是伸手攔了慕夕瑤將要出口的經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