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是側妃胞兄,單他一人,再添十軍杖。你既替他討情,也一併去受著。”
“軍中重地,豈容爾等擅自賭鬥。武建司裡軍紀,都給忘了不成?”
“起家。”宗政霖眸子一眯,細細打量三步開外,五官與慕夕瑤並不非常相像的男人。額頭開闊,劍眉虎眼,身形健碩。乍一看去,配上他那憨直神態,倒叫人感覺是個冇甚城府,隻知舞槍弄棍的武夫罷了。
良善與否先不說。“怕血腥”跟“綿軟”?那位一腳踩在刺客臉上,玩鬨似的藥倒了一屋子人,莫非是他看花了眼?至於“敬慕”……經常能氣得殿下生機,這算哪門子敬慕?最荒唐,是敬著他那句。瑤主子跟前,甭說“敬”這個詞兒,殿下都冇見被那位這麼待著。對他……那位看似嬌滴滴的主,模糊勒迫都不止三兩回,向來就是張嘴使喚的。
這不是慕謹之第一回近處見得六殿下,倒是初次伶仃得了機遇,得以劈麵拜見。
慕夕瑤手上花腔正巧完成,拿的遠些瞧了瞧,尚算對勁。她的佳藝坊,在錫城剛看好店麵,昨兒才盤下來,掌櫃是個有著小半胡人血緣的繡娘。待得宗政霖返來,便叫那男人給提個匾額,大張旗鼓掛門上便利她招攬買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