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嬤嬤,這銀子,花得也太快了些。”眉頭蹙起,非常煩惱。
馬車緩緩進了城門,宗政霖皇子儀駕在前,她這個被boss改頭換麵的心肝肝,天然得緊緊跟在六殿下身後。內裡看似樸質的車廂,內裡倒是彆有乾坤。若非田福山不在此地,慕夕瑤還覺得大總管知心的跟了來服侍。
“那邊是那邊?怎地如此熱烈?”此時正該午歇時候,如何街道上反而排起了長隊?慕夕瑤不解敲敲車門,門外馬伕那裡敢怠慢了她,陪著笑從速作答。
“謝家有女,曾在家遇了落雪。其叔父調集眾子侄談詩賦,論文義,俄而雪驟風疾。公問:‘白雪紛繁何所似?’上麵一謝家郎君答曰:‘撒鹽空中差可擬。’世人接輪作答,都未得其讚成。唯有謝家女郎朗聲頌道:‘未若柳絮因風起。’公大樂讚之。後代因稱女子才學之美,堪為‘詠絮才’矣。”
午後船舶到了梧州,慕夕瑤倚靠桅杆,鎮靜探身從三層向外遙眺望去。港口喧鬨叫喝聲幾次,人流如織,非常繁忙。有一中年男人揮動旗號,批示著大劃子隻要序泊港。岸上各乘小嬌滿滿擠在一處,既有各府專來拂塵之人,又有轎伕招攬買賣以此餬口。不遠處堤岸,楊柳抽條,恰是柳絮紛飛,春花爛漫時節。
“勉強算得。”見她未曾推拒,隻欲討了便宜,宗政霖眸色驟亮。這意義,是她已然有了腹稿?
行至底層,趕上他二人的將士俱是恭敬昂首,抱拳施禮。宗政霖先一步打斷諸人存候,隻略微側身,聽掉隊半步的慕夕瑤將那則故事婉婉道來。
“一句也算?”她愛好的,唯有那麼一句罷了。現在說與他聽,想來他也該受用纔是。